北路镖头周堃的姐夫——外号打虎英雄黑面熊窦永衡和妻子周氏拿着周堃的信,从常州到京城找周堃的好朋友陈孝、杨猛,想求他们帮忙在京城找个事做。见面后,陈孝、杨猛把窦永衡夫妇安排在青竹巷周老头的三间北房里。
第二天,陈孝、杨猛来看望窦永衡。三人正在喝酒的时候,济公推门进来了,陈孝、杨猛赶忙向窦永衡引荐说:“这是我二人的师父济公大师。”
窦永衡便请济公一起喝酒,济公却叹气说:“这酒喝着别扭。”
众人急忙问原因,济公道:“此人印堂发青,横祸飞灾很难分明,妻被他人抢去,大概难逃定数。”
陈孝忙问:“师父,不知你指的是谁?”
济公说:“不是你,也不是杨猛。”
窦永衡一听就很生气,说:“我要不是看在你们二位兄长的面上,非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和尚打出去不可。”
济公说:“你先别嫌我,到了难处你就会想到我了。要记住:遇难时连喊我大名三声,我定去救你。”
济公说完就告辞了。
第二天早上窦永衡出去散步,迎面走来两个班头几个伙计,班头说:“请问窦永衡家住哪里?”
窦永衡说:“小的就是。”
班头一听,什么也不说,拿铁链锁了他就走。来到衙门,刑廷大人陆炳文马上升堂。他身着红蟒袍,头戴二品乌纱帽,大白脸上留着三绺黑胡子。他是专管缉拿惩罚盗贼、赌博、流娼的。
只见陆大人把惊堂木一拍说:“带贼首窦永衡。”
窦永衡跪倒在堂下,大叫冤枉。陆炳文喝道:“窦永衡,你在白沙岗拦路劫银,杀死解饷官,还不从实招来?”
窦永衡大喊自己冤枉,陆炳文传令带证人上堂。只听一阵铁链响过后,班头带上两个罪犯,都穿着罪衣,一个颈短小矮个,一个膀大腰圆大高个。窦永衡定眼一看,并不认得此二人。
陆炳文指着窦永衡说:“王龙、王虎,你们可认得此人?”
二人异口同声道:“小的认得,这正是我们的结拜兄弟窦永衡,在白沙岗劫银、杀死解饷官就是他领我们干的。”
窦永衡争辩道:“小人并不认得这二人。”
王龙说:“窦大哥,咱们过去一块做案,分银钱,现在我们犯了案,你可不能不管?”
陆炳文说:“王龙、王虎,既然你们和窦永衡是结拜兄弟,就应当知道窦永衡的年岁、生日和家住何方,家里有什么人。你们二人背对背地写来。”
官差便把笔纸递给二人。
王龙、王虎写完,官差拿上堂去请陆炳文验过,就把纸条送到窦永衡眼前让他看。窦永衡吓了一跳,二人写的他的生日、年岁住址、人口,准确无误。陆炳文得意地问:“窦永衡,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窦永衡指着天说:“老爷,小人是冤枉呀,请老爷看头上的青天。”
陆炳文顿时大怒,让官差给窦永衡上大刑。用棍套上窦永衡的双腿,两人用力一拉绳子,窦永衡就感到疼入骨髓。他忽然想起济公大师的话,就默默呼喊济公的名字。窦永衡默喊了三遍济公的名字,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大堂上被刮得一片漆黑,对面看不见人。怪风过后,窦永衡腿上的夹棍被断成了三截。陆炳文心里有鬼,很害怕,赶快趁窦永衡昏迷之际,让王龙、王虎画了供,把窦永衡打入死牢。
窦永衡为什么遭此冤枉呢?原来临安有一个恶霸,人称花花太岁王胜仙,他仗着当朝宰相秦熹是他干哥哥,到处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有一天,王胜仙在街上闲逛时,看见一个买绒线的少妇,长得天姿国色,似天女下凡,就停住脚,伸着脖子看得发呆。王胜仙自从见了这个美妇后,就神魂颠倒,倒觉得成群的妻妾都显的暗淡无光了,一心想把这个妇人弄到手。陆炳文为了升官进爵飞黄腾达,就拜秦丞相的干兄弟王胜仙为师。一天陆炳文来看王胜仙,见王胜仙魂不守舍,赶忙问:“老师有何愁事?”
王胜仙就把路遇美妇一事说了。陆炳文听了,立刻说:“既然老师对此妇人如此喜爱,门生必当全力去办。”
王胜仙听了,高兴的说:“你如能把此妇人给我弄来,我保举你越级高升。”
陆炳文和家人陆忠回到家中。陆忠说:“老爷,刚才王老爷说的那个美人,小人倒有个办法把她弄到手。”
陆炳文听了眉开眼笑地说:“这妇人是窦永衡的老婆,他们住在我义父周老头的院中,正巧那天我去看义父,他们两口在院里找人算命卜卦,所以他们的年龄、生日小人都记得…”
陆忠附在陆炳文的耳边说:“老爷,你可以让我去当查狱官,我可以买通死囚牢中的大盗,叫他们咬上窦永衡…”
陆炳文听完后连连称妙,让陆忠当了查狱官。不久,陆忠查到白沙岗抢劫银饷、杀死解饷官的王龙、王虎,就说:“你们俩要想活命,就得把我的一个仇人咬上。”
两人一听十分乐意。接着陆忠就向二人说了窦永衡的详情。窦永衡含冤入狱以后,陆炳文要陆忠把窦永衡的妻子诓骗出来,送到王胜仙那儿。陆忠派家人白尽忠雇了一乘小轿,随轿来到了窦永衡家中。白尽忠讲了窦家院,正巧遇见周老太太,便对周老太太说:“不得了了,窦大爷在衙门吃官司了,陈老、杨猛二位大爷让我来接窦夫人速去商量办法。”
周老太太听了白尽忠的话,吓得跌跌撞撞地跑到窦永衡的屋子里,向周氏把白尽忠的话说了一遍。周氏救夫心切,急速上了轿跟白尽忠而去。
小轿一直抬到王胜仙家中。打开轿帘后,周氏发现,不是陈孝、杨猛的家,她又急又气,无可奈何。王胜仙同两个婆子迎了上去。婆子说:“我家老爷早已久慕娘子芳容,特意接来姑娘成其百年之好。”
周氏一听,就知道丈夫被人陷害,自己也不想活了,又抓自己的脸,又撞墙。王胜仙急忙叫人拦住,命几个婆子将周氏捆上,架到后花园的合欢楼上,找了几个伶牙俐齿的婆子相劝。周氏依然又喊又闹,丝毫不屈服。
周氏被白尽忠诓骗走以后,周老头从外面回来,周老太太把此事一说,周老头立刻急了,对老太太说:“不是陈孝、杨猛亲自来接,周氏一定被人诓走了!你这么大岁数,连这点头脑都没有?”
周老头满身大汗来到陈孝家,见陈孝和杨猛正在院里喝酒,周老头气喘吁吁地说:“二位,你们可曾派人接走周氏吗?”
二人被问得莫名其妙,周老头就把窦永衡打官司,周氏被人诓骗走的事说了一遍。陈孝、杨猛听后吃了一惊。陈孝说:“周堃让窦大哥投奔我们,他要万一有了差错,咱们可对不起周堃大哥?”
他们先打发周老头回去,二人再想办法。陈孝、杨猛商量了片刻,就要去灵隐寺找济公师父占卜窦永衡夫妻的下落。
刚一出门就碰见衙门里的大班头白平,非要请二人去喝酒不可。
三人来到酒铺,酒过三巡后,白平醉醺醺地说:“我简直不想活了,原本白沙岗抢劫官银,杀死解饷官的贼首窦永衡的案子由我办,可是因为白尽忠抢先把窦氏诓骗到王胜仙家,那小子得了二百两赏银,我这脸往哪儿搁呀…”
听了白平的话,陈孝、杨猛灵机一动,二人交换一下眼色,立刻告别了白平,下楼而去。
陈孝、杨猛边走边商量,想先去救周氏娘子,就向王胜仙的家奔去。二人刚一出钱塘关,只见对面走来一个大汉,头戴青壮士帽,身着白缎箭袖袍,披一件英雄大袍,腰后别着一把大刀。这人正是北路镖头周堃,他保镖从这里经过,想顺路来看看姐姐、姐夫。恰巧遇见了陈孝、杨猛,三人见面寒喧几句,杨猛是个粗人,就把窦永衡遭陷入狱,周氏被人诓骗走的真情说了一遍。周堃听了以后,气得大叫道:“王胜仙,兔宰子,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撒脚便走。
周堃一路打听,天刚黑时就来到王胜仙的住宅,只见门口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喜气洋洋。周堃躲在门口一棵大树后面,伺机闯门而入,看到门口只有两个家丁时,径直闯到门前。家丁赶忙伸臂阻拦,被周堃一刀杀死。周堃闯进院里,抓住一个家人,用刀逼住其胸口,问清姐姐被关在后花园的合欢楼上,立刻直奔后花园而去。周堃一路砍杀,来到合欢楼上,一看姐姐周氏被反捆双臂,面前四个婆子还在逼劝。周堃拿起大刀,杀死众婆子,给姐姐解开绳索。
周堃拉了姐姐正要逃,只听楼下一阵混乱,有人大声喊到:“别让他跑了。”
周堃往楼下一看,只见灯笼火把,一片通明,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人,把合欢楼围的水泄不通。周堃拿起一根顶门杠,站在楼门口大喊道:“哪个敢上来送死?”
这时王胜仙和陆炳文也来到楼下,王胜仙见众家人不敢上前,道:“谁要把凶手拿下,赏银二百两。”
有几个贪财不要命的家人拼命往楼上冲,他们全都成了周堃棍下的死鬼。正在这时,无数官兵手持大刀,呐喊着从外面冲进来。这是陆炳文调遣来的官兵,他们把合欢楼团团围住,只是谁也不敢往上冲。
楼上楼下双方正在僵持不下,只听一声大喊:“尔等让路,天王来也。”
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红胡子,蓝脸,手拿一条大铁棍,从官兵后面乱劈乱打过来,直杀到合欢楼门前。周堃搞不清来者是人是神。用大杠在楼门一横说:“你是什么人?”
来者说:“我来也。”
周堃一听声音有点熟悉,就让这人上来。
上了楼后,摘下胡子对周堃说:“我叫赵斌,奉济公大师之命前来营救你姐弟二人,师父让我带来三身官服,咱们三人都换上,只等师父在楼下施法起风,咱们就向外逃。”
三人刚刚换好官服,楼下就刮起一阵黑旋风,刮得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趁机下楼,与官兵混在一起,悄悄地闯出重围。三人从后花园的角门出来,周堃叹息道:“啊,可算逃出来了。”
话音未了,只听两个官兵迎上来说:“惊弓之鸟,要往哪里逃?”
三人吓了一跳,正想逃跑,被两个官兵截住去路,定眼,这两个官兵原来是陈孝、杨猛,他们是奉济公大师之命前来接应的。几人会合后,陈孝、杨猛送别赵斌,就带着周堃姐弟奔家中。济公等他们走脱后,就在合欢楼下施法术,只听官兵们这个说:“你怎么拧我?”
那个说:“你为什么掐我?”
他们互相揪打起来。官兵们只顾互相揪打,灯笼火把扔了一地,楼下燃起了大火,一瞬间整座合欢楼已是烈焰腾空。
王胜仙急得直瞪着眼睛喊:“快救我的美人。”
济公惩治完王胜仙,刚出王府,恰巧看到陆炳文也从王府坐轿出来。陆炳文乘轿刚往前走,济公迎上来扶着轿杆喊冤。
只听咔嚓一声,轿杆折断了,轿子往前一栽,陆炳文从轿内摔了出来,乌纱帽恰好滚在马尿坑里。陆炳文的乌纱帽不能戴了,轿子也坐不成了。他顿时勃然大怒,喝令官差把这个疯和尚锁了,带回衙门惩办。
陆炳文步行回到衙门,换上乌纱帽,立刻升堂,想把疯和尚痛打一顿,消消自己的气。一个官差附在陆炳文的耳边说:“这个和尚是灵隐寺的济公大师,法力无边,万万打不得。”
陆炳文听了官差的话,就压着心中的闷气说:“和尚,本官念在你是出家人,就不怪罪你了,以后做事可不要这么鲁莽。”
陆炳文心想让和尚说几句服软的话,好让他下台阶。怎知和尚听了陆炳文的话,不但不服软,还唠叨地说:“我们几个和尚去一家念经,念完经主人说我们嗓子不好,不给饭吃。我着急一喊冤,怎么把大人从轿里弄出来了?”
陆炳文一听和尚说的很不象话,当着众多官差,若不再打和尚,肯定下不了台。
他喝道:“狂僧,你竟敢如此无礼,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官差把和尚拉出去,按倒刚要打,和尚嚷道:“了不得啦,我要挨打了。”
和尚刚嚷完,堂上刮起了一阵怪风。陆炳文只觉得心里一阵迷糊,肚子逐渐胀了起来,不一会儿肚子胀得像个大鼓,他瞪着眼大喊:“别打和尚。”
说完就自己揪胡。
陆炳文被抬到内宅,夫人一看,吓了一跳,哭喊着让人快去请医生。为了救急,家人就把附近的王先生请来,这是个根本不会诊脉的混饭医生。他看见帐外伸着一只白尖尖的手,就装模作样地诊了一会儿,说:“大喜呀,快请收生婆。”
弄得众人哭笑不得。家人又请来临安城的名医汤万方。汤医生诊完脉说:“此种怪病,只有灵隐寺的济公师父能治。”
说完汤万方便告辞而去。家人说:“济公现在正在衙门班房锁着。”
夫人差家人去请,家人不一会儿回来说:“济公说,夫人必须亲自去请他才来。”
夫人只好亲自去请。济公说:“既是夫人来请,贫僧就去瞧瞧。”
济公给陆炳文诊着脉后说:“大人怀了满肚子阴阳鬼胎,只有打胎才能治好。”
济公开了药方,让家人到药铺去抓药。家人不一会儿便从药铺回来,说药铺没有“良心”此药。陆炳文睁开眼说:“让我看看什么方子。”
陆炳文一看,药方上写着:“天理良心一个,要整的”。
陆炳文看完方子,说道:“我自己就有良心,何必要到外边去买呢,我自己做了亏心事,我知道这病怎么治。”
说完,肚子就开始往回缩。
陆炳文立刻升堂,请济公坐在旁边。陆炳文令差人带上王龙、王虎、窦永衡三人。陆炳文问道:“王龙、王虎,白沙岗杀人劫饷,有没有窦永衡?快给我从实招来。”
王龙、王虎觉得已画了供,就赶忙说有他。陆炳文令官差把二人拉下去重打,直到把二人打得奄奄一息,才说白沙岗劫饷杀人案,没有窦永衡。陆炳文一听,说:“这就对了,人说话要有良心,本官就有良心,分明是你们两个贼人胡说,窦永衡应无罪释放。”
本案已奏明圣上,陆忠见陆炳文要将窦永衡放走,急忙上前劝阻,陆炳文瞪了一眼说:“县官不如现管,给我把陆忠赶出去。”
官差愣了一下,随后将陆忠赶出衙门。陆炳文说:“窦永衡,本官知道你是冤枉的,特当堂释放你…”
说完,命官差打开窦永衡的枷锁。窦永衡心里困惑不解,他抬头看见济公坐在案边。济公说:“混蛋,你还不快走,等他明白过来,你就走不了啦。”
窦永衡此时才明白是济公施展了法术,陆炳文是在昏迷中放走他的。济公见窦永衡走出衙门,也立刻告辞。窦永衡进了陈孝的家门,一看妻子、妻弟、杨猛都在,他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双方就把被害遇救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都感谢济公师父。
再说陆炳文放走窦永衡之后,等清醒过来,见王龙、王虎象血人一样跪在堂下。他断断续续地记起放走窦永衡的事,吓得急忙传令:“水旱十三门紧闭,各街巷扎官兵,搜捕窦永衡。”
陈孝得知陆炳文的传令,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议逃跑办法。正在这时,外面官兵打门高喊道:“开门,快开门,我们奉命来搜查越狱要犯窦永衡。”
官兵眼看就要破门而入了,这时陈孝只好开了门。官兵们一拥而进闯进宅院,陈孝说:“官兵老爷们,我家住着两个侄女,一个外甥女,都是青年女子,各位进去很不便。”
官兵们却坚持要搜查。陈孝和官兵们正在争辩之时,只见街对面一个骑马的带领三乘小轿朝这边赶来。到了陈孝家门口,骑马人说:“陈爷,我特来接你侄女、外甥女。”
陈孝一看,来人正是郑雄。他随机应变地说:“官兵老爷,我不是瞎说吧,待我的侄女们上了轿,你们再搜也不晚。官兵们信以为真,就在门外等着。轿夫把轿抬到屋门口,让窦永衡三人分别上了轿。郑雄对陈孝说:“济公大师算出你这儿有事,特地派我来的。”
说完,让轿夫抬起轿子,走出大门。
郑雄带领三乘小轿直奔良山门,良山门紧闭,由四位官兵把守。官兵认识郑雄,问道:“郑爷,请问上哪去?轿里坐着什么人?”
郑雄说:“轿里是我的内眷,要出城上坟去。请官爷方便方便。”
把门的官兵说:“郑爷,今天可不比以往,刑廷陆大人下令,要关城缉拿越狱逃犯窦永衡。你们要出城,我们得掀开轿帘看看。”
郑雄说尽了好话,官兵们执意要掀帘看看轿内是什么人。郑雄急得满头大汗,因为第一乘轿子里坐的是窦永衡,第二乘轿子内坐的是周氏,第三乘轿子内坐的是周堃。郑雄无可奈何只好说:“第一乘轿是我的内人,第二乘轿是我侄女,第三乘轿是我外甥女。”
官兵们刚要掀帘,只见济公从远处跑过来。郑雄见济公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底,就说:“济公师父,你是出家人,给我评评这个理…”
他把出城要查轿的事说了一遍,济公听了却说:“应该查。”
郑雄心想,济公这不是成心让我吃官司,就赌气说:“看你们吧。”
官兵们掀开头一乘轿帘,一看是个白胡子老头,官兵急忙问:“你不是说是你贱内吗?”
郑雄说:“你们怎么没听明白,是我贱内的父亲。”
官兵们掀开第二乘轿帘,坐的是位老道姑,第三乘轿坐的是位老太太,官兵们说:“郑爷,怎么拿我们开玩笑,哪是你什么侄女、外甥女呀?”
郑雄说:“那道姑是我侄女的师父,老太太是我外甥女的姥姥。”
官兵们检查完毕后,就让郑雄带着三乘轿子出城去了。济公也跟在轿后出城。他们来到郑雄远郊的另一处住宅。众人进了厅堂。一一谢过济公师父。
济公让郑雄给窦永衡三人三匹马、三把刀,连夜送他们远逃他乡。
王胜仙不但没弄到美人反倒把一座好端端的合欢楼烧了。
他非常痛恨陆炳文,就给他干哥哥秦丞相递了一个奏折,告发陆炳文有意放走要犯窦永衡。秦丞相收到王胜仙的奏折,马上下令,把陆炳文革职,永远不再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