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大盗华云龙偷了秦相府的玉镯凤冠,而且还杀了许多人,老百姓非常痛恨。济公受秦丞相之托,带着两个班头柴元禄和杜振英从临安出来捉拿华云龙。
这天,和尚和两位班头,一齐来到曲州府府城前。济公对他们说:“华云龙这个大盗很不好对付,你俩有什么本事?”
柴头说:“我能飞檐走壁。”
济公说:“你们若是能把这个装银子的包袱,挂到府衙堂前从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你们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拿华云龙。”
柴头说:“这算什么?”
说着拿起包袱一纵身,一只手抓住屋檐,另一只手就把包袱挂上去了。柴头下来后说:“师父,你看是不是第十七根?”
济公说:“是的,咱们可以走了。”
柴头说:“把包袱拿下来呀。”
和尚说:“不要了,带那么多银子没有用处,我们快走吗。”
柴头心想:“你不怕饿着,我们还怕吃不上饭呢?赌着气也就不再说话,跟着济公向前走。
他们来到一家酒馆门前,济公要进去喝酒,柴头说:“有钱喝酒吗?”
济公说:“不是把包袱挂在府衙从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了吗,你为何还问我?”
柴头说:“那是你叫我挂的。”
济公说:“我没叫你挂,这是冤魂不散,鬼使神差让你挂的。”
柴头听糊涂了,一赌气不再说话。三人一起进了酒馆坐下点菜。恰好知府衙门内的捕头刘春泰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对这三人注意起来。济公吃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把包袱给挂在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了,这回逃不了啦。”
柴头气愤不过说:“还不是你让我挂的。”
刘春泰越听越怀疑,过来问:“朋友,从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的包袱,是你挂的?”
柴头答到:“对,是我挂的。”
刘春泰说:“好,你要打这场官司了吧。”
柴头正要分辩,和尚立刻说:“不要说了,官司我们打了,可是我们没带饭钱。”
刘奏泰爽快地说:“饭钱我给你们付。”
柴头便不在说话,就知道和尚没安好心,想吃白食。直到吃喝完毕,刘春泰付了饭钱,一同走出酒铺。
他们来到知府衙门门前,刘春泰说:“朋友,你说说吧,在堂前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的人头,是杀的谁,尸身扔哪儿去了?”
柴头一听说:“什么人头不人头,我不清楚。”
刘春泰说:“刚才在酒馆,你不是说是你挂的吗?”
柴头说:“对呀,我挂的是盛银子的包袱,不是人头。这位是济公,我俩是临安的捕头,奉命出来办案。济公要看看我俩的能耐,叫我把包袱挂在上面的。”
说完,从随身带的包袱中拿出揖拿华云龙的公文。刘春泰一看,暗说:“这顿酒钱我是白花了。”
往里禀报知府,曲州知府张有德以前见过济公,知道济公是位得道高僧,赶紧把济公请到书房。济公把捉拿华去龙的事情一说,知府问:“华云龙现在躲在哪儿?”
济公说:“在您的地面上,现在躲在镇山豹田国本家。”
知府说:“原来这样。我刚到任时,前任知府就跟我说,本地有个田国本,跟秦丞相是亲戚。前任知府就是他鼓动丞相给调离的。我到任后,他老是给我找事,前几天他报家里遭土匪抢劫,我也不知真假。昨天晚上,又无缘无故在我这堂前的第十七根上挂了一个人头,我想其中肯定有原因。”
济公说:“不要紧,老爷只要把田国本拿住,这案子就破了。”
原来,华云龙的确刚刚来到田国本家,田国本对他说:“华二弟,你早就该到我这儿来的,我给秦丞相写封信,把捕你的公文追回去,这案早就结了。你不来,我怎么知道你的事?”
华云龙说:“兄长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最近才得到消息,所以就投奔你而来。”
说完,把从秦相府偷出来的玉镯、凤冠拿出来送给田国本。田国本收下后说:“你就住下来吧,我跟秦丞相是亲戚,给他写封信管保叫你的官司了结。说到这件事,倒让我想起后院看花园的那个老头。他已经无用了,我得派人杀了他给知府送礼去。”
过不多久,田国本就叫人把老头杀了包好人头,挂到知府堂前由西到东数的第十七根房椽子上。第二天,知府一早发现房檐上挂了个包袱,命人取下解开,被里面的人头吓得面如土色。马上吩咐衙役搜寻线索,最终找到了济公头上。
济公又对知府说:“假设老爷派人去抓田国本,他家人多,有人报信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依我看,您坐轿去拜访他,我装成您的随从,稳住贼人后,我就能抓住他了。”
知府答应了济公建议道:“就按圣僧的计策办吧。”
知府穿上官服,济公也装扮好,领上许多随从和柴头、杜头直奔田国本住处。田国本在客厅里同华云龙说话,这时家人告其知府来访。田国本有点奇怪地说:“前天我去拜访他时,他不见我。今天他却来拜访我,大概他得知兄长和秦丞相有亲戚关系,上次不见您,这次给您赔罪来了。”
田国本想一想也不无道理,说:“华二弟,你自个先到花园里喝酒,我呆会再去陪你。”
田国本出客厅,让知府到客厅坐下,田国本说:“大人今天驾临,有何贵干?”
知府说:“本府早听说员外大名,今特拜访借此畅谈。”
说话时,济公已站在知府后边,身体靠在屏风上,闭着两眼似要睡着。田国本一见说:“大人的管家,想必熬夜太累,不如到外面歇一歇。”
济公听完他这句话,睁开眼就朝外走。走出客厅直奔花园,他推开花园的角门,向里一瞧,华云龙正坐着饮酒。华云龙边喝边想:“知府难道是要来抓我?”
有点心慌,站起身发现济公正在那探头,看见济公一身跟班打扮,故想问其知府带了几多人来,却见他直朝这边走,且高声喝道:“华云龙,这下你再跑不脱了。”
华云龙听出是济公的声音,吓得差点没了魂,战战兢兢地答:“师父,你怎么来抓我?”
济公讲:“我没抓你的意思,是田国本叫人送信到知府衙门,喊我来抓你。”
华云龙听到这恨恨地说:“田国本,好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济公说:“你就认命算了。”
接着用手一指,把华云龙用定身法定住了。转身出来将柴元禄、杜振英叫进去,把他用铁链锁起来带进了客厅。
田国本正和知府在大厅里谈话,见柴、杜两位班头锁着华云龙到了客厅,很有些惊奇地说:“什么人如此胆大,竟在我这里办案?”
田国本站起来,想要动手,被济公用手一指,给定住了。刘春泰进来把铁链一抖将他也锁上,和华云龙一起被带到衙门。老百姓得知知府捉了田国本,个个都来告状,痛诉其恶霸行为,为抓了田国本和华云龙而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