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子曰:“夫林密渊深,鱼鸟自有乐地。而卒为人所制者,贪其饵也。”
《水经注》:“猩猩形若黄狗,又类貆豘。人面,颜容端正,音声妙丽。”
楚太原王纲曰:“猩猩好酒及屐,里人置之山谷。常数辈为群,见酒物,知人张设,取之。知张者祖父姓名,詈曰:“奴欲杀我,亟舍尔去也。”
即复还曰:“姑尝酒。”
迨醉,取屐著之,卒为人擒焉。”
放翁诗:“已醉猩猩犹著屐,入秋燕燕尚营巢。”
此物爱酒与屐,他书亦言之厉历,当不虚也。
按唐人小说载:安南武平州封溪中,有猩猩焉。如美人,解人语,知往事。以嗜酒故,以屐得之。槛百数同牢,欲食之,众自推肥者,相送流涕。时饷封溪令,以帕盖之,令问何物,猩猩笼中语曰:“惟有仆并酒一壶耳!”
令笑而受之。盖此物之灵慧如是,其胜于陆机之黄耳传书多矣。而卒以爱酒与屐,为人所制。《礼记》:“猩猩能言,不离禽兽。”
信夫!然岂独禽兽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