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先主衔张裕不逊,兼忿其漏言,下狱将诛之。诸葛武侯表请其罪,先主答教曰:“芳兰当门,不得不锄。”
壶公曰:先主得申、韩之学。
王嗣宗为中丞日,常忿宋白、郭贽、邢昺七十不请老。言之真宗,乞敕令休致;又遣亲属讽激之。及自晚年疾甚,乃犹享厚禄,徘徊不去。尝谓人曰:“仆平生惟此一事,未能免物议。”
士林鄙之。
壶公曰:大家同病。
陈暄才俊逸而放浪无检,后主狎之,至倒悬放梁,临之以刃。一日,乃抟艾为帽,加其首,以火爇之,燃及发,暄号泣哀求声彻外,数日悸死。
壶公曰:趣,待佞臣得体。
鲍泉征长沙,久而不克。元帝为书数之曰:“面如冠玉,还疑木偶;须似猬毛,空劳绕喙。”
壶公曰:这相亦奇。
文帝尝数贺若弼曰:“公有三太猛疾:妒心太猛,是非人心太猛,无上心太猛。”
壶公曰:如此那得全?
危素仕元为学士承旨,高皇雅闻其名,仍为弘文馆学士。一日,上御东阁側室静坐。危素至,履声彻帘内。诏问为谁,对曰:“老臣危素。”
上曰:“朕将谓是文天祥。”
遂谪居和州。
壶公曰:圣主,圣主!
宪庙升遐,内监于宫中得疏一小箧,皆房中术也。悉署曰:“臣安进”,盖万阁老所进者。孝宗遣怀恩袖至阁下,曰:“是岂大臣所为乎?”
复令怀恩将科道论劾疏示安,每展一卷,安即跪泣,犹无去意。恩令摘其所悬牙牌请出矣,始惶遽归第。
壶公曰:到此地位,真着力不得。
尚书石璞乡人有为典史者,璞往其家,陈列银器、金杯十余。问曰:“宦几年矣?”
曰:“未满考也。”
曰:“胡归乎?”
曰:“刁民讼我贪,夺职。”
璞曰:“嗟夫,使我治汝,汝焉能还乡里哉?”
壶公曰:何为責备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