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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会语 门人乐安詹事讲明甫校梓(11)

由日用而不知到圣人

问:“‘百姓日用而不知’是如何?”

曰:“不著不察耳。譬诸矿石与银无别,所争者火力光彩耳。”

此友良久曰:“某知之矣。”

曰:“不知时是百姓,知后复是知何?”

曰:“能知即圣人也。”

曰:“知后乃方可入圣焉耳,非即圣人也。盖良知心体神明莫测,原与天通,非思虑所能及、道理所能到者也。吾人一时觉悟非不恍然有见,然知之所及犹自肤浅。此后须是周旋师友、优游岁月、收敛精神以凝结心思。思者,圣功之本也,故‘思曰睿’。睿者,通微之谓也,‘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方可言通,‘动而未形有无之间’方可言微。至此则首尾贯彻,意象浑融,觉悟之功与良知之体如金光火色锻炼一团,异而非异,同而非同。但功夫虽妙,去圣则尤远也。”

会众愕然曰:“如何犹不足以语圣耶?”

曰:“观于孟子所谓‘大而能化’、‘神不可知’,则圣人地位亦自可以意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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