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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假薛礼独木关被擒 何宗宪泄军情贪生

  在东辽高建庄王驾下,有名的大将,头一名得属镇守独木关的金面安殿宝;第二名是摩天岭上的呼那大王;还有一个是附马红曼曼;盖苏文得排到第四名。但盖苏文有一十二口飞刀,甚为厉害。可金面安殿宝,并不服他,认为他的武艺,并不高强,执掌帅印也难胜任,只不过仰仗着那一十二口飞刀罢了。特别对他鼓动东辽王,无故侵犯中原,金面安殿宝更是深恶痛绝。为此,曾在高建庄王面前动过本,意思是说我们两国的关系历来不错,是唇齿相依的联盟之国。没有理由给唐朝打战表挑衅。由于高建庄王听信盖苏文的谗言。根本没有听从他
  的劝告。安宝殿宝一气之下回到了独木关,立下誓愿,要与关同存同亡,一定要守住这座城池。
  至于唐兵取关夺寨,他并不介意,但有一条,唐兵不攻独木关则罢要攻,必得决一死战!
  安殿宝还听说唐兵的元帅、先锋官和许多战将倒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只是前营“月”字号的火头军,本领可了不得,个个能杀惯战,人人武艺高强,一路冲锋陷阵,立下不少战功。这火头军里,有个薛礼,本领更是了不得,据说他出世以来,还未遇到过对手。
  安殿宝和他的两员副将,蓝天碧和蓝天相,都想会一会这个薛蛮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人,有多大的能耐。只是自己不能带兵去打,因为发过誓,只要唐兵不来攻独木关,就按兵不动。
  可万没想到,有探马前来禀报,唐兵已经兵临城下,安营扎寨了。安殿宝一听,气就不打一处生。好啊!今日你们找上门来了,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安殿宝下令,杀鸡宰羊,犒赏三军,决心与唐兵决一死战。第二日,他准备亲临两军阵前厮杀一番。但被蓝天碧、蓝天相兄弟二人相劝说:“元帅,我们看哪,你先别去。这支人马,只不过是唐王的先锋兵,那火头军薛蛮子,也未必能上得阵来,你得沉住气。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愿意付其劳,’我们哥俩先去打这头一阵,我们如不行,你再出战也不迟。”
  安殿宝一想,可也是呀!唐兵刚来,我就亲自出马,确实也欠妥,闹不好还让人家耻笑我手下无人。便说道:“好吧,那你们俩要多加小心;如果碰上薛蛮子,最好给我拿活的来。”
  蓝天碧、蓝天相一齐说道:“元帅,只要碰上,非拿活的来见。”
  说完,蓝天碧、蓝天相弟兄二人带领人马来到两军阵前,把队伍一字排开。蓝天碧让弟弟给他观敌了阵,一个人便策马向前,对着唐营呼叫起来:”“唐兵听着,快让你家先锋官出来见我!”
  蓝天碧喊声未落,只听一声炮响,从唐营冲出一支人马,到了阵前,忽然兵往两边一分,排成了二龙出水式。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倒还有一副气势。可一看来将,这蓝天碧把那嘴一撇,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放在心里,不过心中还是不由得暗道:“这唐营的战将怎么这样的平常啊!”
  那么,来将是谁呢?正是张士贵的姑爷何宗宪。
  何宗宪来到两军阵前,讨敌骂阵,由张志龙给他观敌了阵,安排得原也是井然有序。何宗宪心中也想得很美,小小的东辽,有何能将?这次我可一定要亲自立件大功,争个面子。噢!过去记在他名下的功劳原来都是假的啊!
  然而,他抬头一看来的这员敌将,心想:“嗯呀,我的妈呀!”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这个敌将身高体大,身穿金甲红袍,真像金甲天神一般。
  按说在两军阵前交手,都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两人满脸怒气,一见面,都把那眼珠子瞪得溜溜圆,好像一口要把对方吞掉。这叫先有必胜之气势,然后才谈得上打败对方,取得胜利。要是你一到阵前,看见对手就先害怕了,这仗还能打胜吗?现在,何宗宪大概就是这个
  样子。他把方天画戟一摆,自己先给自己加劲,抖擞精神,别怕!但却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呔!对面来将是什么人?”
  蓝天碧把大刀一摆,大声喝道:“你若问我,我乃是镇守独木关的元帅金面安殿宝手下之副将,名叫蓝天碧是也。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我这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何宗宪一听,这蓝天碧是一名副将,多少又有了点胆量。心想:我要说我是张士贵的姑爷叫何宗宪,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人。不如假报个响亮的名字,兴许还能把他吓退,那我不就立下了不战而胜的功劳吗?你看他又想入非非了。于是,他便比刚才稍微提高了点声音,
  说道:“呀呔!要问我的名字吗?你可在马鞍鞒上坐稳了。吾乃大唐朝贞观天子李世民驾下、兵马大元帅敖国公尉迟敬德帐下、前部先锋官张士贵手下,前营“月”字号第八棚的火头军薛礼是也!”
  他这一长串的头衔刚报完,蓝天碧便提马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刀也往手中一顺,“啊”了一声,不由得激凌凌打了一个冷颤。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自从唐兵东征以来,冲锋陷阵,取关夺寨全都是薛仁贵一马当先,取得了无数胜利。因此,薛礼这个名字令人一听,望而生畏,东辽的兵将啊,那真是“闻风丧胆,睡梦常惊”啊!甚至到了小孩子哭时,大人一拿火头军吓唬,就不敢再哭了。如两个人要发誓赌咒,都声称如果谁亏心,谁就会遇上火头军薛礼。
  蓝天碧稍微定了定神,然后仔细地把何宗宪又打量了一番,不错啊!穿亮银盔,亮银甲,白龙马,方天戟,人们在传说中都说火头军薛蛮子就是这个模样啊!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贼眉鼠眼,又没有一点英雄气概呢?
  “你真是火头军薛礼薛蛮子吗?”
  何宗宪一挺胸脯,用更高的声音说道:“不错!错了管换。”
  这叫什么词呀?
  “嗐!我以为火头军薛蛮子是颈生三头,肩长六臂,站起来顶破天,蹲下去压塌地,多大的英雄呢?闹了半天,就你这个模样呀?呔!火头军,休走,接刀!”
  “唰!”
  蓝天碧把大刀一抡,一个立劈华山,就奔何宗宪的头顶砍下来了。
  何宗宪一看,糟了,没把这小子吓跑。这可怎么办呢?刀劈下来,只好先招架两下吧。两手攒足了劲,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举戟朝上往外搕架,颤颤微微喊了声:“开!”
  只听“当啷”一声响,总算把蓝天碧的大刀勉强搕出去了。但是,何宗宪这两个膀子,震得都发麻了,两手的虎口都震得出血了。心想:妈妈的,我的姥姥,这小子的力气还真不小啊!
  何宗宪赶紧往回勒马,想要往本阵跑,可马打盘旋,拨回马来才能跑哪!这不,马按原路返回,正好和蓝天碧的坐下马成了错镫之势。那蓝天碧一看,这是多好的时机,便把大刀交给了左手,腾出右手,往他背后的九股生丝绳绊甲绦上一抓,单膀一较力,大喊一声:
  “你给我过来吧!”
  何宗宪想不过去也不行了,愣让蓝天碧走马活擒了。
  蓝天碧回归本阵,把何宗宪往地下一丢,说声:“绑!”
  忽拉拉,拥上一伙兵丁,把何宗宪捉住了,抹肩头,拢二臂,就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后边观阵的张志龙一看:“嗯哟,这么厉害!我可怎么办?”
  犹豫了一阵儿,心想不行,还得对付几趟,再往回败,要不难以交待。只是我可乖巧点,可不能让他活捉了。于是,把马一撒,摆枪冲上前去,跟蓝天碧打了起来。交手不到两三个回合,手中的枪,就被蓝天碧一刀搕飞了。他一看大势不好,回头抹马就跑,蓝天碧反手又是一刀攥。他急忙往前一弯腰,后腰让划了一下子,便败回本阵去了。
  蓝天碧勒马停刀“哈哈”大笑:“呵呵呵呵!头一阵,我就把薛蛮子给活擒了。看你唐营谁还敢来出战?”
  说罢吩咐鸣金收兵!打着得胜鼓,敲着得胜锣,收兵回关。
  人马回到城里,蓝天碧来到帅帐,向元帅安殿宝缴令。安殿宝一听高兴极了。夸赞道:“将军辛苦了,这真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头一阵,就把火头军薛礼活捉了,这可是你的奇功一件,待本帅给你记上。”
  然后,吩咐一声:“来人哪,本帅升帐!”
  有赞为证:
  元帅令下,重如泰山,
  击鼓升帐,炮响三声。
  削刀手,捆绑手,弓箭手,
  刽子手个个擎刀,分为左右,
  旗牌官,辕门官,中军官,
  传令官,列在西东。
  一个个,龙腾虎跃,
  横眉立目,杀气腾腾。
  盔分五色,甲分五色,面分五色,
  盔甲明亮,刀枪齐整。
  元帅安殿宝坐在帐中,
  得意洋洋,八面威风。
  安殿宝升了中军大帐,那真是得意忘形。耳闻,这火头军薛蛮子,膂力过人,武艺超群,连伤我数员大将,攻关夺寨,所向披靡。可今日本帅未曾出战,我的一员副将,就将你生擒活拿。看来,你也没有多大本领,也是徒有虚名呵!等我一会儿把你审问之后,将你打入囚车,装入木笼,解往三江越虎岭,交与我主高建庄王,我倒要看看大元帅盖苏文,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想到这里,他用手“啪”地一拍桌了,吩咐一声。
  “快把那火头军薛蛮子,给我带上来!”
  时间不大,何宗宪就被推了进来,此时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三魂七魄也跑得只剩二魂五魄了。心想:这可真是“半斤面倒在尿壶里,活(和)不成了!”
  何宗宪一看帅府这个威严,两厢里站着那么多的兵丁,人人都精神抖擞,手中操着兵刃,真是弓上弦,刀出鞘,一个个都呲着牙、咧着嘴,着实可怕。
  再看帅帐,当中摆着帅案,元帅坐在中间虎皮金交椅上,两边站着偏将、副将、参将,一个个盔明甲亮,腆胸叠肚,耀武扬威,两边摆有刀枪架,左边是刀枪棍、右边是斧钺叉。
  何宗宪一见这阵势,赶忙跪在了帅案前,抬头一看,上面端坐一个,身高过丈,膀乍腰圆,头似麦斗,眼似铜铃,奓篷胡须奓里奓撒,金盔金甲,外罩紫罗袍,面上像是涂了一层金子似的发黄,怪不得,外号人称金面安殿宝。板刷的眉毛、还拧着劲长着,相貌十分可畏。
  何宗宪哪见过这阵势,吓得像鸡啄碎米一样,嘣嘣嘣、嘣嘣嘣,不停地搕响头,磕得还非常有点节奏:“元帅老爷饶命,元帅老爷饶命啊!我这给你磕头了。”
  安殿宝一瞧,咳!真是“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看来人们说薛蛮子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威武不屈的好汉,全是假的。什么取关夺寨所向披靡,原来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啪!”
  安殿宝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火头军薛蛮子!你那英雄气概,都哪里去了?”
  “唉,不对,不对,元帅你弄错了,我、我、我可不是火头军,我也不姓薛呀!”
  “啊?”
  蓝天碧在旁一听就愣了,这小子怎么属猫眼的,怎又变了?安殿宝问道:“什么,你不是薛蛮子?那你是谁?”
  “我、我,我是唐营大元帅敖国公尉迟敬德帐下,前部先锋官张士贵的姑爷,名叫何宗宪。”
  “啊?”
  金面安殿宝“咕哧”一屁股跌坐在皮金交椅上,用手一将雉鸡翎,气得一只手扶着桌子,“嗯??”
  直哼哼。停了一会,问道:
  “这么说,你不是火头军薛礼了?”
  “不不不、不是,不是!”
  “你是张先锋的姑爷何宗宪?”
  “对对对,正是在下!”
  唉,原来是一个无名鼠辈,我说怎么这么省事呢!安殿宝心中这回总算明白了。
  “那么,你们那个火头军薛蛮子呢?”
  “元帅你有所不知,我们那个火头军薛礼,自从由汉马关起兵,往独木关一来,他、他就病了,病得十分厉害。这次,到这儿打仗,我岳父无奈才派我出马。”
  “噢!你们来了多少兵?”
  “就十万,就十万。”
  “粮草有多少?战将有多少?”
  何宗宪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人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凡是他所知道的,一点也没留,毫不犹豫地全都说出来了。
  金面安殿宝,仰身大笑:“呵呵呵呵,来呀,把他给我押了下去。”
  何宗宪一听安殿宝让把他押下去,一下子又吓懵了,便急忙连喊带叫地说:“元帅老爷饶命,元帅老爷饶命啊!”
  可是谁也不再理他了,兵士们将他推出帐外。走出很远了,还能听见他那哀求乞饶之声。
  蓝天碧上前施礼说道:“元帅,在两军阵前打仗时,他报名说他是火头军薛礼。”
  安殿宝说:“这你还不明白吗?他本来是个无能之辈,想冒充一下火头军,来吓你一下。不想,没把你吓住,反而被你给拿来了。这倒也不错,拿来一个活舌头,问什么,说什么。现在张士贵先锋营的一切事情,咱们全知道了。火头军薛蛮子,已经染病在身,连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能出阵吗?”
  “我看,咱先不跟他们再战了。先等他几日,待薛蛮子病好之后,本帅我要亲自会一会他。”
  蓝天碧眼珠一转,说道:“元帅,叫我看,咱们不能等。既然他先锋营扎在咱们的关外,火头军又染病在身,干脆,咱们给他来个‘金风未动蝉先晓,暗算无常死不知’好了。今日晚上三更天,咱们给他来个偷营劫寨,杀他个措手不及,再把他们的威风煞一煞。同时也叫庄王看看,到底谁是英雄,谁是好汉?”
  他这一席话,尤其是后边的两句,正说在安殿宝的心坎上了。于是,安殿宝高兴地问道:“那么,今晚上这个营怎么个‘偷’法呢?”
  “我去!”
  蓝天碧讨令,“末将愿亲自前往,保证成功!”
  蓝天相说:“元帅,我也愿意同哥哥一同前去偷营,助他一臂之力。我们哥俩各带三千精兵,马摘威武铃,人去环珮声,由独木关出去,走长蛇岭,到了山口,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夹攻,包剿唐营,好杀他个猝不提防,不说全军覆没,定让他损兵折将。”
  金面安殿宝一听,说:“好!你们准备去吧,等天到定更,就出发。可要多加小心啊。”
  “请元帅放心!保证得胜而归。”
  蓝天碧、蓝天相等天刚定更,就把人马聚齐,出了独木关,悄悄偷袭唐营。
  再说,张志龙败下阵跑回先锋营,来到帐上见着他爹爹,放声就哭:“唉呀,爹爹呀??”
  张士贵一看,这个气呀!怎么?你爹我没死,你就跑这儿哭‘丧’来了?
  “胆小的小冤家!你哭什么哪?有话慢慢讲来。”
  “爹爹,大事不好了!我跟妹夫宗宪到两军阵前开兵打仗,碰上了独木关的两员副将,一个叫蓝天碧,一个叫蓝天相是亲哥俩。那蓝天碧厉害无比,在两军阵前,不到几个照面,就把妹夫生擒活拿,捉进关里去了。我一看不好,就冲上去想把妹夫救回来,可是没几个回合,就被蓝天碧把枪搕飞了,后背还挨了他一刀攥,我只好空手往回跑。幸亏我这马跑得还不算慢,不然,我这命也就完了。”
  张志龙还要继续往下讲哪。张士贵一听,可着急了,姑爷叫人活捉去了,儿子叫人家给打败回来了,这金面安殿宝还没出马哪!仅一个小小的副将,就连败我两员战将,这仗还怎么打,这关还怎么夺?
  可再急也没有办法,火头军薛礼又病成这个样子,只好,先把免战牌高悬,等两日再说吧。
  薛仁贵的病,这两日觉着比以前好了一点,虽然,有时也昏昏沉沉的,但还是清醒的时候多。这不,周青看见他自己能坐起来了,便高兴得不得了,急忙熬了一碗姜汤,给他喝了下去。
  “大哥,你好点了吗?”
  薛仁贵看了看周青,知道周青这几日削瘦了很多,便感激地说道:“我好多了。二弟,愚兄好些,可把你的身体也弄垮了。”
  “大哥呀,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只要你好了,我瘦点儿,又算得了什么?我又能吃、又能喝的,用不了两日我就恢复过来了。”
  “啊!二弟,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到独木关了。”
  “啊?已经到了独木关了!可和辽兵打仗了吗?”
  “唉!别提了,见过仗了。这仗打得才不好哪?”
  周青这个人哪,是个无心无肺之人,心里存不住话,向来有话就要说。
  薛仁贵一听,便急着又问:“什么,见仗了,仗打得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怎么个不好法?听手下兵丁们说,第一仗张士贵派他姑爷何宗宪和他长子张志龙出战。在两军阵前,唉!大哥你猜怎么样?何宗宪这小子冒充你,妄想把敌将吓退,结果,人家没听他的邪,不到几个回合,就把他生擒活拿,押进关里去了。张志龙自不量力,想上去救人,
  一上去就被敌将打败回来。张士贵这兔崽子,没有办法了,就把免战牌挂出去了。”
  薛仁贵听到这里,两只眼睛发直,两只手在发抖,可气坏了。周青“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大哥呀,你又怎么了?”
  “唉呀!周二弟,大事不好啊!”
  “我说大哥,这心用不着你操了,管那些闲事干啥?管他打胜、打败,你先把病养好了再说。”
  “不!快去,把咱那哥七个都给我叫来,我有话说。”
  周青无奈,就派人们去把那哥几个喊来。
  功夫不大,姜兴本、姜兴霸、王兴汐、王兴鹤、李庆先、李庆红、还有薛先图都来了。这哥几个围住薛仁贵问道:“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吗?”
  “弟兄们自东征以来,咱们火头军冲锋陷阵、取关夺寨,立了不少战功。这个名望,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这个名望创出来,可不容易呀!咱们可不能轻易把它失去。”
  “是呀,大哥,我们可没给火头军丢脸哪!”
  “可是现在,张士贵的姑爷何宗宪,已经被敌将给拿进城里。这个人一向胆小如鼠,一旦要把咱唐营的军机泄漏了,敌兵焉能与咱们善罢甘休。如果,他们要来偷营劫寨,那非杀咱们个措手不及,一败涂地不可。真要是那样,我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到那时,岂不是把咱火头军的英名,化为乌有了吗?同时,天子的“御驾亲征”不也得宣告失败了吗?咱们的军威、国威不也从此一蹶不振了吗?”
  “大哥,那么,依你之见,该当怎办?”
  薛仁贵说:“你们听我的话,咱们前营的五百兵,都是咱们的徒弟,你们哥几个要带领他们这么办!”
  “好!大哥,我们弟兄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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