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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穿云箭空中破飞刀 白虎鞭砸伤盖苏文

  东辽元帅盖苏文祭起飞刀,欲置薛仁贵于死地。山上观阵的李世民、尉迟敬德、程咬金,无不愕然。
  徐茂公劝慰道:“万岁,你不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李世民点点头,没有言语。
  再说薛仁贵,他在盖苏文取下飞刀的当儿,为之一愣,害怕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蓦然,他想起了曾在山东路上,探地穴的时候,女道姑对他说过的话。“东辽元帅盖苏文,有十二口飞刀,十分厉害。他不祭飞刀便罢,若祭起飞刀,你就使用震天弓和穿云箭,定能胜他。…”
  想到这里,薛仁贵赶紧提住马,挂起方天画戟,摘下震天弓,从走兽壶中拽出一支穿云箭。箭搭弓,两膀一叫劲儿,那大弓就被拉圆了。对着悬在半空中的身长三寸,青光七尺的飞刀,“啪嗖”就是一箭。箭飞出去就象鸣竹似的,刹那间嘎一声响,那口飞刀被炸成了碎片,四分五裂敞落地上。说也奇怪,那箭在半空中又呆了片刻,便自动地飞回薛仁贵的手中,薛仁贵暗暗称奇。
  盖苏文一看飞刀不见了,怒火中烧。他迅速地又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这次“噌噌”飞出两口飞刀,直奔薛仁贵而来。
  薛仁贵看到盖苏文祭起两口飞刀,立即箭上弦,“嗖嗖”射出两箭。转眼间“啪啪”两声响,刀碎了,接着那两只箭又飞了回来。薛仁贵一阵欣喜,张开手掌把箭收回。
  盖苏文抬头望去,两口飞刀踪迹皆无,知道又被薛仁贵所破。他心底发慌,失声叫道:“啦哟!薛蛮子,你使用的什么妖法,竟敢破我的飞刀?”
  “不是什么妖法,只不过是弓和箭。”
  “什么弓箭,竞有如此大的威力?”
  “哈哈哈!”薛仁贵朗声笑道,“自然是破飞刀的弓,破飞刀的箭呀!”
  盖苏文气得五内如焚,肝胆欲裂。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啪啪啪”把剩余的九口飞刀,一连串地拍了出去。心想,这回我看你姓薛的往哪里进?谅你招法再高,也同时破不了九口飞刀。
  此刻薛仁贵可慌了。他仅有三支穿云箭,别说没有九支,即使有九支箭,这一弓也射不出去那么多。
  危在即刻,迫在眉睫。薛仁贵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把手伸进箭壶中一抹,拽出一大把箭来,不管是雕翎箭,还是穿云箭,“悠”就扔向了空中,接着又是一把……一直扔完为止。
  那些雕翎箭,虽然借着薛仁贵的手劲摔了出去,但很快箭头朝下,落在地上,插入尘埃。惟独那三支穿云箭,停在空中。这三支箭就象长了眼睛似的,射了这口飞刀,又穿那口飞刀。“嘎嘎嘎……”
  一共响了九声,九口飞刀破的破,碎的碎,纷纷落地。那三支箭,一眨眼的工夫,又飞回到薛仁贵手中。他惊叹道:“真乃神箭也!”
  盖苏文的十二口飞刀,皆被薛仁贵所破,浑身立抖,气愤至微。他猛一反手,“乒”的一下,就把那盛飞刀的葫芦摔在地下。然后一抬腿,就把大刀摘下来。
  “呀呔!薛蛮子,我和你拚了。今口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尔拿命来!”说着猛向薛仁贵砍来。
  薛仁贵背上弓,装好了穿云箭,从鸟翅环上摘下方天画戟,厉声喝道:“哪个怕尔不成I”
  两个人二次又杀在一处。此时的盖苏文,可真急了。古语有云:“一将舍命,万将难敌。”
  他要和薛仁贵拚了。你看他咬牙切齿,把大刀招数施展开了。只见:
  大刀手中抡,
  先把门路分。
  团团似瑞雪,
  飘飘如残云。
  凤凰单展翅,
  鲤鱼跳龙门。
  单路分双路,
  双路再离分。
  变化七十二,
  见刀不见人。
  下遮风不透,
  上遮雨不淋。
  为报破刀仇,
  盖帅把命拚。
  可是白袍薛仁贵并无惧色,你看他迎刀、架刀、磕刀、闪刀,还要还手进招儿,两个人马来马往,杀得难解难分。但只见:
  刀碰戟,叮当响,
  戟磕刀,闪金光。
  青龙大帅战白虎,
  大显雄威各逞强。
  刀要砍上休想活,
  戟要桃上命必亡。
  一个是东辽大元帅,
  一个是大唐紫金梁。
  薛仁贵救驾要立功,
  盖苏文要杀太宗皇。
  犹如乌龙出大海,
  好似猛虎下山岗。
  盖苏文使出平生力,
  一心想把薛仁贵伤。
  两个人大战了四十余回合,没分胜败。在半山坡观阵的唐王李世民,眼瞧着薛仁贵破了盖苏文的十二口飞刀,可把他乐坏了。就连军师徐茂公也看直眼了。
  此时,元帅尉迟敬德,已经将马带过来了,早已披挂整齐,手擎丈八蛇矛枪,上了坐骑,顺手把马脖子上戴的威武铃,摘下来扔掉。吩咐兵丁,悄悄地打开寨门,由打山上单人独马就下来了。
  怕两军阵有人看见他,他不走正道,却走那林丛中的小径,悄悄地绕到两军阵前。他看见薛仁贵正跟盖苏文杀得难解难分呢!
  薛仁贵一边战着,一边在想,我不能跟他恋战。唉!我们不如此如此!他想到这里,就把方天戟交到了右手,腾出来左手,由背后把白虎钢鞭给拽了出来,就压在了戟杆底下。
  他猛然一用力,把方天画戟一颤,就奔盖苏文的哽嗓咽喉扎去,使了个真真似假,虚虚实实的招数。你要不躲,这就是真的,扎上你就活不了、你要是躲闪或用刀磕架,那就戟扎为虚,鞭砸为实。所以,这招儿叫做“戟里加鞭”,令你防不胜防。
  盖苏文一看,薛仁贵的戟奔自己咽喉扎来了。他深知薛仁贵力大过人,攒足了力气,双手擎刀往外招架,只听“咯啷”一声,“呜”的一下,就把薛仁贵的单手戟给磕了出去!看他的半边身子也跟着扭了过去,薛仁贵随即就把右手的白虎鞭举了起来,喊了声:“嘿!着鞭!”
  盖苏文吓得面如上色,再想往回撤刀已来不及了,身子歪扭若呢,已经把四棱八瓣,挨揍的脊梁骨交给人家了。只好一低头,往下一弓腰,一咬牙一瞪眼,是等着挨砸的架势。就听得“啪嚓”一声,这鞭正砸在他的后背上。
  薛仁贵的劲,使得大了点儿,结果愣把他身后九股生丝袢甲绦,给砸断了。随着,那甲叶就一片一片掉下来,八杆护颈旗也在后边耷拉着。
  盖苏文在马上晃了几晃,心口窝发热,嗓子眼发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他立刻一提坐骑,就奔自己的营中败去。
  薛仁贵一看盖苏文,抱鞍吐血跑了,岂能饶他,一声喝喊:“盖苏文,我看你往哪里逃?”
  猛追不放。
  盖苏文一看,自己的营中已乱,不敢往自己的营中逃了,就顺着山根跑。
  薛仁贵紧迫不舍,心想,我不能把他置于死地,我得生擒他,决不能叫他逃脱。把白虎鞭又插在了背后,左手擎戟,腾出来右手.一心想把盖苏文走马活擒。他打马紧迫,眼看他的马头已挨着盖苏文的马尾,刚想伸手去抓,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眼看望成功了,突然发生了意外。
  大元帅尉迟敬德悄悄地来到了阵前,看到薛仁贵此时正飞马追赶盖苏文。心想,我要迎面上去,肯定不行,薛仁贵要是看见我必然要跑,我还是抓不着他,干脆,莫如我从他的后边悄悄上去,等二马相接之时,我给他来个猝不及防,拦腰将他双手一抱,他就跑不了啦!
  其实,尉迟敬德此时要是不来抓薛仁贵的话,盖苏文就逃不了啦,准被走马活擒。
  薛仁贵做梦也没想到,元帅会从后边来抓他。此时尉迟敬德就躲在一棵大树的后边等着,早把矛枪挂在了鸟翅环得胜钩上。当两匹战马奔来时,他先让过盖苏文,当薛仁贵到来时,“噌”一下就带马斜蹿过来,两匹马头尾相接,尉迟敬德就把两手一伸,一下子就把薛仁贵拦腰抱住了。
  “哈哈,哈哈,”尉迟敬得大喊:“好啊,薛仁贵,这到你可跑不了啦!”
  薛仁贵正伸右手去抓盖苏文,冷不防被人从后边拦慢抱住了,大吃一惊,猛然扭头一瞧,这才认出,是大元帅尉迟敬德,把薛仁贵吓得是哥软筋酥,三魄七魄剩下二魂五魄了。
  本来,平常张士贵说皇上要拿薛仁贵问罪,因为他立下不少功劳,还有几分容饶之意。唯独这个大元帅,说什么也不肯饶怂,非要拿他不可,所以薛仁贵一直怕他。忙乞求道:“元帅,您决松手!”
  “松手?”
  尉迟敬德说,“嘿嘿,我死也不放啊!”
  薛仁贵心想,不好,看来他是不能放了。在马上用力一晃身子,狠命往外挣脱,三挣两挣,看来也是个激劲,猛一下子,就把大元帅的双手挣开了。尉迟敬德不由得往后一晃,薛仁贵的马往前一蹿,尉迟敬德又伸手一划拉,就把薛仁贵的白袍底襟给拽住了。
  “哈哈………这叫你可跑不了啦!”尉迟敬德喜出望外,得意忘形。
  薛仁贵正催马想跑,回头一看元帅在马上并没有倒,自己的袍子底襟,已被元帅死死地拽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也是急中生智,调过戟尖,“哧啦!”就把袍子底襟给割断了。一打马,“嗒嗒嗒”,横穿敌营,顾不得再去提盖苏文,直奔自己的前营跑去。
  盖苏文眼看着要被薛仁贵抓过去了,这也是命不该绝,该当有救,偷眼回头一瞧,见薛仁贵正被一老将在后拦腰抱住。他趁此机会,疾马回营,带领残兵败将,就大败而逃。
  尉迟敬德两手牢牢拽住薛仁贵的袍子底襟不放,突然被薛仁贵用戟尖绐割断了。由于尉迟敬德用劲过猛,他往回一闪,就从马屁股上,掉下去了,只听“咕咚”一声。
  说来也巧,正好有一块小石头,硌在了他的腰眼上。说疼吧,还不太疼,说不疼,还真有点儿酸滴酒地不好受。“哎哟哟”地叫唤起来。要学个蟋蟀叫还好听啊,他学上油葫蝼子叫唤了,实在难听。
  此时,他的马童跑了上来,赶紧将他搀扶起来说:“元帅老爷,让您受惊了。”
  尉迟敬德道:“不要紧,唉!今日又叫他跑了,看来,我的脑袋是输定了。”
  他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突然看到了手中,还攥着那块袍子底襟,蓦然心中一亮,发现了这块救命伞,转忧为喜。
  这回,我要拿着这块袍子底襟与张士贵对质。等见着张士贵,我再问他:“这次,在凤凰山下,是谁戟挑了梅月英,箭破飞刀,鞭砸盖苏文,立下了奇功?”
  他要说是薛仁贵所为,那就作罢;他若说是他的狗婿何宗宪,我就和他当场对袍。倘若能对上,就没的可说;如若对不上,哼哼,这回张士贵你就休想得活。于是尉迟敬德就把这块儿袍子底襟收起带好,拨马回山。
  尉迟敬德同到山上,回御帐来见李世民。你军师眯缝着眼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李世民问道:“尉迟王兄,朕的应梦贤臣在哪?为何没把他带来?”
  尉迟敬德长叹了一声说:“咳!别提了,我都将他抱住,不料被他挣脱又跑了。不过,别看他跑了,臣可有证据。”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那块儿白袍底襟。“这回,我要找张士贵要人,要和他对袍,”
  徐茂公听其言,呵呵一阵冷笑说:“尉迟元帅,你对袍也是白对,他就是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
  尉迟敬德把脸一沉说道:“唉,徐军师,咱们谁也不用犟,就让事实作证吧!”
  “好,这回咱们可要实现诺言,你这次要是输了,我可要取你的颈上人头了?”
  不管徐茂公怎么说,尉迟敬德心中有底。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还能是假的?
  敌兵逃走了,张士贵重整了营盘,然后带着四子一婿,上山去接圣驾。
  他来到山上的御帐,来见天子李世民,赶紧跪下给皇上磕头,口称:“万岁,万万岁!臣接驾来迟,望乞圣上恕罪!”
  “张先锋,这次救驾有功,朕本应赏赐,哪里有罪?”
  “万岁,为臣救驾应该,要说有功,还得说郡马薛万策搬兵有功。”
  “那郡马何在,为何不见他来?”
  “他,他……”
  张士贵一怔,但又马上镇静下来道:“回万岁,薛郡马不幸在闯敌军连营时,身中雕翎箭多处。他读罢圣旨,命我给他起背后之箭,因其箭伤过重,箭一起出来,他便为国捐躯了。”
  说着还假装哭了,眼泪顺腮流下。
  听说郡马死了,李世民落了眼泪,也很伤心。
  “为臣得知主公被困在凤凰山上,慌恐万分,甚是担心。所以,急忙带兵前来救驾,因郡马尸体不便携带,便用火焚化,带来几块尸骨。”
  李世民命人把尸骨收起,说:“待朕班师还朝时,运回京都。”
  接着又问道:“张土贵,在凤凰山下,有一穿白小将,戟挑梅月英,箭破飞刀,鞭砸盖苏文,这员小将是何人?”
  张士贵道:“同禀万岁,正是为臣的女婿何宗宪!”
  尉迟敬德在旁一听,气得怒发冲冠,暗暗骂道:“这老儿真乃大胆,竟敢在万岁面前说谎,岂不是犯了蒙君之罪。”
  他怒不可遏,“啪”的一拍桌案喝道:“张士贵,你这厢来!”
  张士贵应了声“是,”抬头又看了看李世民
  “张爱卿,去吧!元帅要给你们记功!”
  “是!”张士贵赶紧来到元帅面前,跪倒磕头。
  “张上贵,你们这功劳,可立了不少,这次救驾又劳苦功高啊!”
  “这……全仰仗大元帅之神威:”
  “本帅给你记功,”说着,就把功劳簿子打开了。上边所记的功劳,命都是何宗宪的。
  张士贵说:“元帅,我就从头说来吧!”
  “唉,说吧!”
  “我的贵婿,唉,不,狗婿,何宗宪,自从得过思乡岭,三箭定天山,走马凤凰城,箭射鞭鞘之后,用熬兵计智取汉马关,马鞍山劫囚车救了大元帅。这次呢,又在凤凰山救驾,戟挑梅月英,箭破飞刀,鞭砸盖苏文。”
  尉迟敬德厉声喝问:“这些功劳,都是你狗婿何宗宪所立?”
  “啊,不惜,正是!”
  尉迟敬德说了声:“好!”就把朱砂笔拿了起来。因为尉迟啦德是打铁汉子出身,没念过书,一个大字不识,那怎么记功啊!
  他就用朱砂笔,往功劳簿上画红杠杠。他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
  大功劳,他就画个又粗又长的大红杠,小功劳,就画个又细又短的小红杠;一般的功劳,他就画个不粗不细的红杠杠。
  尉迟敬德画完就问:“张士贵,你姑爷何宗宪呢?”
  “在帐外候旨。”
  尉迟敬德一声令下:“来人哪,传何宗宪进帐!”
  “是!”
  时问不大,何宗宪就进帐了。他一看见大元帅尉迟敬德,吓得他腿肚子转筋,心里怦怦直跳,老远就跪下说:“给大元帅磕头!”
  元帅尉迟敬德一拍桌子,问道:“何宗宪,我来问你,在凤凰山下,戟挑梅月英,箭射飞刀,鞭砸盖苏文,这些战功可是你立的?”
  “啊,不……不错,是……是我!”
  “既然是你,你见本帅为何要跑!”
  “这…元帅,我…我不知为什么?我一见着大元帅,就…就,就害怕,就…就,就哆嗦。”
  张士贵在旁赶紧插言道:“元帅是员虎将,虎将有虎威,所以他…”
  “住口!我没问你。”元帅生气地说。
  “何宗宪,你近前来!”
  “是!”何宗宪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就走到元帅跟前,尉迟敬德一伸手,就把何宗宪的袍子底襟给抓住了。然后撩起,他这么一看,啊!可就愣了。
  怎么?那袍子底襟,还真的少了一块儿?尉迟敬德就把怀中这块,往他袍子豁处一对,哎哟l花对花,叶对叶,布丝对布丝,一点儿也不错。尉迟敬德是“猴吃辣椒--可就直眼了”,嘟嚷着:“奇怪,奇怪,这可真太奇怪了!”
  徐茂公在旁边微睁二目,道:“元帅,怎么样,我说是何宗宪就是何宗宪,用不着多问,快给人家记功吧!”
  尉迟敬德气得二眉倒竖,虎目圆睁,咬牙切齿,本来脸蛋儿就黑,这一生气,就变成紫茄子色了。心想,这,这是怎么回事呀?真是百思不解。无奈,只好吩咐道:“张士贵,你带兵回汉马关去吧!”
  “遵令!”张士贵说完同女婿何宗宪一同退出帐去!
  张土贵刚走,气得尉迟敬德“啪”一甩手,把这块饱子底襟扔在了地上,说:“卑鄙之小人!”
  徐茂公说:“元帅,不必动怒,赶快拔营起寨,离开凤凰山,速回凤凰城。此乃是非之地,千万莫等盖苏文再来困山。”
  尉迟敬德无奈,忙说:“军师之言有理!”然后聚齐人马,吩咐一声,保护好圣驾,回奔凤凰城。
  兵马回到风凰城,元帅吩咐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在此歇兵,以利再战。
  李世民也在此歇驾,有一日他把军师叫到面前问道:“徐王兄啊!咳!都快把朕想死了。”
  “哦?万岁,这是为何?”
  “徐王兄啊,你总说朕有应梦贤臣薛仁贵,可是到现在,也未见着他的面,朕十分想要与他见面,你告诉朕,我们君臣何时才能相见?”
  “万岁呀!现在还是时间不到,到时候,我一定成全你们君臣相见就是了。”
  “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呢?朕想贤臣,想得睡里,梦里……”
  李世民的声音比较大一点儿,就被旁边的元帅尉迟敬德听见了。
  尉迟敬德就走近李吐民面前说道:“万岁想见贤臣,想到这般光景,可军师愣说没有。臣看军师,准是受了张士贵的贿赂了,才买得他嘴严心不坏,就是有,也不肯交与万岁。”
  徐茂公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元帅,上次凤凰山下,你把薛仁贵抓来了吗?对袍,你对上没有?何宗宪就是何宗宪,薛仁贵没有就是投有。”
  尉迟敬德不服地说:“有!”
  “在哪儿?”
  “在张士贵大营里!”
  “哈哈哈!”
  徐茂公笑道:“别说张士贵大营没有薛仁贵,就是有,你也找不来他。”
  尉迟敬德反驳道:“找不来?谁说的,就看我想找不想找?如果万岁叫我去找,我就能找得来。”
  “尉迟王兄,”李世民说,“你要真能找得来,朕准你去找。”
  “真的?”
  “真的!”
  徐茂公问:“你怎么去找?”
  “趁此两下停战歇兵之际,我去汉马关张士贵大营,以犒赏三军为名,准能把薛仁贵找来。”
  “你要真能把薛仁贵找来,朕就给你方肉、白酒、饷银,你就去犒赏三军!”
  尉迟敬德一拍手说:“好!”
  徐茂公说:“慢着,万岁就是给你酒、肉、饷银,你也是找不来。”
  “这次,我如再找不来,我就输给你。”
  “噢!又输人头?”
  “对,输人头!”
  “你有几个脑袋?”
  “一个。”
  “你输给我几回了?”
  “那两回不算。”
  “这回呢?”
  “这回,如若找不来薛仁贵,定将脑袋献上。”
  “君子,可要言而有信哪?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呀!这次再输了,我可要真取了?”
  程咬金站起来说道:“我依然给你们俩作保。”
  说罢,二人打手击掌为誓,尉迟敬德再次要找应梦贤臣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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