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西门外宝兴米栈执事孙幼兰之次子某甲,于傍晚偕友在栈门前闲眺,见一身着青衫之及笄女子,珊珊而来,坐于门次,久无一言。见者怪之。某甲忽对众曰:“此丽耳,非人也。”
语未竟,女即逡巡退步,倏忽不见。某甲之面色亦顿异似有疾者,当由其舅华君伴送至新桥,雇轿送回观子港本宅。某甲到宅即卧床不起。隔一日,忽自语曰:“女魂来矣。”
又曰:“入室矣,登床矣。”
其家人绝不之见也,其兄某乙向床大索,甲忽曰:“获之矣。”
于是乙以柳条作痛击状,并请其同居之何某画符治之。甲又曰:“女身首异处矣。”
家人即作挟尸驱逐出外状。甲病立时大退。此事虽怪诞,而言者凿凿究不知系某甲神经衰弱,以致幻成虚构抑真有所谓鬼者乎。书以质之研先灵魂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