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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救刀兵劫

  现值世界大乱,内忧外患,战祸频仍,枪炮之进攻,死伤如积,飞机之空袭,惨酷尤深,炸弹爆发,血肉横飞,纵幸不死,而断肢灼肤,亦成残废;或房屋烧毁,财物荡然,或少壮逃避,骨肉分离。尤以原子弹之爆炸,百数十里内,人畜房物,共化灰尘。二次大战之余烬,犹未熄灭,三次大战之危机,又一触即发。核子竞赛,杀劫尤大,形同毁灭,惨不忍言!虽关国家大数,莫非自业所招。慈受禅师偈云:“世人多杀生,遂有刀兵劫,负命杀汝身,久财焚汝宅,离散汝妻子,曾破他巢穴,报应各相当,洗耳听佛说。”
  由是观之,无论杀身亡家,皆属前定,即一指之伤,一针之失,乃至剎那恐怖,决非无因。古德云:“世上欲无刀兵劫,须自众生不食肉。”
  婆沙论曰:“若一日一夜持不杀戒,当于来世中决不遇刀兵灾。”
  普劝中外同胞,速发大愿,戒杀放生,持斋念佛,兼念观音,定蒙护佑,不待来世,即免刀兵等一切劫难也。而平时尤宜多念,至念极情亡,则凡一切烦恼恶业,当体皆空,回视一切劫难境缘,皆不可得。于此不可得中,仍不妨兴慈运悲,随机接引,同以观音救苦救难之心为心,同以观音利人利物之事为事,则人我念空,斗争事息,化干戈为玉帛,拯同胞于水火,同享和平,共增福寿,岂不快哉!
第一节 救判乱劫
  一、签劝复职 求签固非佛制,亦今人所视为迷信者也,但自唐宋以来,各寺庙多设签筒,以决吉凶,而资趋避,求者甚众,莫灵于观音与关帝,相传各签为其化身所撰。民国三十八年一月廿一日 总统蒋公为求和平,宣告暂行引退。秋后小住普陀山天福庵,偕其长公子经国先生同往紫竹林,参拜观音菩萨,上香行礼后,由经国先生虔诚默祷,抽得观音大士灵签第八十签云:
  直上高山去学仙 岂知一旦帝王宣 青天白日常明照 忠正声名四海传
  总统一看,大为高兴!盖签意明示:君既引退,欲“直上高山去学仙,岂知一旦”尊如“帝王”之总统,为救国救民而“宣”告复职,即可复兴中华民国,维护世界和平,使“青天白日”满地红之国旗“常明照”于天下,“中正”先生之“声名四海传”闻也,旋即应验不爽。
  二、示往台湾 军人何焕文,江苏武进人。民国卅八年冬随军至南海普陀山,为观音菩萨应化道场,誓在山一日,吃素一日,一日不下山,一日不开荤,任同事劝阻破坏,坚持到底。一日随众朝梵音洞,因闻虔诚恳祷,洞中能见圣异境界,众以好奇心往,皆一无所见。何焕文以大陆沦陷,政府迁台,何处安全,虔问去就?正默祷时,洞中忽现台湾二字,很大很明,旋又现一无量寿佛,约三分钟后,方隐隐幻灭,心甚愉快!数日后果到台湾,诚有感则通。
  按阿弥陀佛,译为无量寿佛及无量光佛,问去就而现台湾及无量寿佛,明示台湾前途无量光明,嘱速往勿疑也。
  三、祷即胜利 贵州省匪患蔓延,民国二十三年王主席特斋戒禁屠,提倡全省各县作祈祷法会,省城请各寺僧众虔修佛事,率领民众持念观音圣号,即蒙佛光加被,西南两路黔军及湘桂军剿匪,竟势如破竹,地方幸免糜烂,感应神速。因而印送金刚经、普门品等各千部,佛像、观音像两万帧,以弘佛化。
  按匪乱方殷,国土待复,亟应效法王主席,启建护国息灾大悲法会,发动全国佛教徒及民众,戒杀吃素,持念观音圣号,祈祷救苦救难。并提倡禁屠放生,更感应神速也。
  四、一再脱险 黄孟林居士,湖南平江县人,现住台北市吴兴街松山寺。幼时母常教念观音菩萨,并嘱“如遇疾病危险,要记得念,定获平安。”
  民国十六年十五岁,正国共分裂,共匪盘据乡村山林,常出抢劫,杀人放火,民不聊生,稍有钱财地位之人,均避居县城附近。黄家在城外枫树大屋,住难民数百人,忽传匪来攻城,纷向城内逃避,相隔一河,驻军忽拆除浮桥,调走渡船,而共匪已驱使农民组织之赤卫队万余人,持梭镖鸟枪大刀等进攻县城。黄与二兄匆匿客厅楼上,忽闻匪至楼下,即将上楼,均惊惶无计,偶一抬头,见壁贴观音圣像,急默念观音圣号,突闻有匪来唤正要上楼之匪云:“白军援兵已渡河,赶快逃走。”
  稍迟片刻,兄弟三人已被匪残杀矣。廿一年军校毕业,任十八军五二师三○七团党部干事,驻江西吉水,奉命参加第四次会剿,宿营荆都镇,忽闻四山枪声由疏而密,即随团部上山布防。突大雾细雨,近不见人,致失连络,师部被匪攻破,师长李明殉职。混战一日一夜,全团被俘,将黄独押一室,被搜出宣传品,自忖必死,惟一心专念观音圣号。旋禁另室,内有同军长官十人,团干事三人,据云:“早弃证件,以书记或司书名义,骗过匪军。”
  因感独危,决计潜逃,但有四匪持枪监视,只有闭目虔念圣号,至深夜二时许,似有人在耳边云:“汝速去”,如梦惊醒,向门外察看,仅二匪抱枪而卧,即乘机溜出,向深山乱跑,经两日两晚,安抵乐安我军防地。
  五、从匪得返 傅日新,住清江罗坊,四子乳名四姑,方成童,因与邻童斗,受母督责,愤入匪区,遇赤匪,且入队,家人忧甚!承友张霞青居士告曰:“我有佛塔图,计五千零四十八圈,念佛千声为一圈,汝可于观音菩萨座前,叩许持斋念大悲圣号一愿。普门品云:『若有急难者,称名即解脱』。”
  傅欣然依法持诵,越三日,夜梦一人曰:“汝子回矣。”
  视之果然,身穿短罩褂,腰系印花巾,因喜而醒。翌晨,身心畅然,时时悬望,下午六时子果回,衣与梦见者无异。据云:“今日奉命买米,竟日奔走,似甚昏迷,问其地,知家在迩而返。”
  六、匪过独安 湖南黔阳陈悟数居士,民国二十四年馆于黔阳原神镇张少棠家,每日教书之暇,即诚诵大悲、白衣、准提三咒,及观音圣号。腊月初二日忽闻共匪贺龙、萧克,率匪五六万,窜至距镇二十里之江西街,全镇老幼,争先逃避。次晨张亦率眷他避,惟陈与七岁小儿居馆,屋系新构,尤甚堂皇,距张宅仅十余步。张妻黄氏,下午回家取物,突来匪十余人,将黄掳去。是晚复来匪百余人,抢劫财物,陈思生死有数,决定不走,惟虔诵大悲咒,至鸡鸣二次方休。俄而天晓,闻人马声鼎沸而出窥,见匪军如潮涌至,贺匪军部即驻隔壁张家,前后左右邻屋皆满,独未至陈馆中,亦无一匪来窥,得安然无恙。初五日匪窜芷江,全镇居户,无一幸免,惟馆中未损一草。咸询以何术得免?陈云:“虔诵大悲咒,蒙菩萨以不可思议之神力加被耳。”
  七、竹断惊释 浦文同居士,上海人,深信佛法。民国廿七年夏往昆山探亲,在常熟逆旅中遇老友龚佛龙,望其气色晦暗,劝阻勿行。慨然曰:“前世若杀人者,今世偿命,欠债者还钱。”
  去志坚决,翌晨就道,忽途遇共匪,为勒索钱财,诬为汉奸,横加笞击。初则脱其上衣,缚其右足及两姆指,倒悬空中,左足垂以大石;继用火烧两臂,皮肉尽脱。自念夙世怨业,果来索偿,故心殊坦然,惟一心默念观音圣号,恳求加被,居然不觉其苦。种种逼迫,终无一言,致匪恼羞成怒,持青竹竿猛击其背,讵甫击下,竿即断坏,连易数竿,亦皆如是,令匪惊疑而释之。步行回沪,以两臂溃伤甚厉,即投宝隆医院求治,当为割除腐肉,复割腿上好肉补之,不到一月,即伤愈出院。迨袭返备述前事,相与咋舌赞叹不已。
  八、变仅虚惊 衡钰居士,湖南长沙人,现住台北市松山寺后山净莲别墅。三十六年“二二八事变”之日,由台中乘对号快车,手带钻戒,提番布包内装台币十二万元,及新皮包内装手饰等件。身孕六月,大腹便便,携一六岁幼子,于上午十时抵台北车站。乘黄包车,令勤务兵叫一板车,载行李随后,甫出站前,人潮拥挤而来,一凶汉令下车,即携子步行,惟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忽遇同情者,令即回去,据告:“台北在打外省人。”
  因不懂台语,不明何事,正走投无路,忽又来群众,齐声驱走。有一黄包车夫追随,低声云:“太太!我送你去。”
  怕是坏人,不敢回顾。至气象所前,不能通行,勤务兵随后赶至,谓已挨打,行李被推下,幸遇好人,帮其拿来。同至小巷内福建人家中坐下,车夫旋来告:“可以走矣,中央军来,暴动已停矣,”请其送信请同乡派人来接,均不敢来。时已傍晚,主人要关门,乃托其再雇二车载行李等,送至目的地,损失毫无,嫂大惊奇!后闻暴动乱民在各处滋事,使用铁锤、钢刀、石头等武器,在火车站受辱与惨死之妇女甚多。在台中之外省人,不论男女老幼,均在集中营,苦不堪言。衡来台北,仅稍受虚惊,安居如常,此即普门品云:“念彼观音力,不能损一毛”之证明也。
  按衡居士适值事变,走投无路时,甫念观音圣号,忽一黄包车夫追随守候至中央军来,暴动已停,仍为送信雇车,安送目的地始去,显系观音菩萨化身保护,故获毫无损伤。否则,当其不敢回顾时,必即他去,何致追随守候终日耶?若当时敢乘其车,早已安全到达矣。
  九、示方出险 崔振维老居士,七十四岁,住台湾省基隆市孝三路福明巷一号,开设当铺。原籍吉林省榆树县城,曾任团旅长等职,家富产丰。抗战胜利后,虽东北光复,而长春以北,仍被俄军与共匪占据,恐遭闹争清算,民国三十五年率妻及幼子中藩逃避长春。三十七年夏东北告急,长春被围,国军粮尽援绝,平民断炊病疠,情势危殆。七月初三日仍携妻儿随逃亡群向南郊逃生,甫出国军防线,到洪熙街,前即匪军重围据点,不准通过。欲回市区,恐匪混入,亦不准通行。聚困数万人,地小粮绝,进退维谷,坐以待毙,饿死病死,横尸遍地。崔家三人,子饿失明,十三夜偎卧路旁檐下,恐难逃出大难,不觉心酸坐起,虔捧从家背出观音铜像,含泪哀求云:“老佛爷!我逃出时,万贯家财,未带一草一木,惟将尊像背出。弟子信佛一生,诵经半世,非不诚恳,今与眷属同遭劫难,饿已数日,死将临头,请老佛爷俯赐垂救!”
  言讫拭泪,似睡未睡,忽见一老僧嘱云:“浩劫当前,众生可悯!老居士奉佛虔诚,当得救脱,明午汝向西北方行,自可出险。”
  说毕,合掌诵大悲咒,随念而醒。忽觉身边发热,乃大饼一包,恐他人放置,不敢即食,久候不见来取,且此地并无卖饼之人,定蒙菩萨救饥救难,便同饱餐,精神恢复,子眼复明。惟疑须向安全之南方逃走,何指向北背道而行耶?蒙眬之间,又见老僧云:“居士莫疑,明日北行,自有吉兆,切记切记!”
  翌日起身,直沿石虎沟村西向北逃窜,忽遇匪哨兵盘诘,正问答问,匪军张连长来,一见,便命哨兵云:“我看老先生面带善容,没有问题,让他们先进岗楼休息,对别人就说是我父母,等夜深再送他们出去。并嘱老先生切须留心,如有人问,须对答圆满。”
  崔闻相救,喜甚谢甚!转念夜梦,深感菩萨慈悲救护。当夜张赠干粮黄豆,令皆饱食。十时左右,派兵送出重围,直到长春南方大屯,天已微明,喊农会开门,为办通行证,交收始别。经藩阳锦州,安抵北平,得见长子,任驻平国军第十三军石觉部团长,旋随军撤至江南。三十八年三月长子参与京沪保卫战,仍率妻及幼子随大批官兵眷属,乘撤退军车,由浙赴闽,途遇车祸,毫未受伤。五月安抵基隆,已无分文,赖友资助,勉度艰苦。又蒙菩萨示梦,先作香烟摊贩,后转营商,渐获大利,又成富翁。身体健康,幼子毕业台湾大学,服务社会,生子女各一,皆蒙观音菩萨之所护佑也。
  十、会战得免 胡佛将军,承慧明法师传授准提咒,持诵多年,每遇急难,皆可幸免。民国三十七年冬浦蚌会战时,杜聿明任总指挥,胡任副指挥,势至危急,常念咒不断,不知者以其有神经病,而仍念咒不顾也。正被匪重重围困时,上峰急电派小型飞机召杜回京,面授机宜,讵杜忽病,派胡回京受命后,随即返防,而形势险恶,机已不能降落矣。仍安回京,得免殉难,来台任职,皆仗持咒之神力也。
  十一、父子均安 王秀崖,世居皖北,现住台北市和平东路二段一三四之三六号。民国卅七年共匪祸国,我军在徐蚌会战失利后,举家逃至江南昆山司徒街,次年春长子兰辉赴南京求援之次晨,即闻江阴要塞司令被匪利诱,炮击友军,助匪渡江,进踞无锡,京沪路中断,消息全无,焦急万分!忽案头有心经及白衣咒,急虔诚祷告:“乞佑兰辉安归,愿终身奉诵心经及白衣咒,每日五遍,永不间断。”
  即起实行,至阴历四月廿八日上海失守,各路已通,果平安回昆。据云:“车甫抵京,见时局紧张,随登车急返,因路断折回,而亲友均已搬走,闻吾县县长所率武装,已受编集中芜湖,前往相依。忽传匪由荻港过江,随军向杭州撤退,遇匪炮轰,左右前后,血肉横飞,独无恙而被俘。幸穿西服,持有照相业之身份证,伪称偕友往西湖照相而获释。途多匪军,时有我机临空轰炸,死伤枕藉,乃徒步绕道湖州,方得安归。”
  益信为观音灵感所赐。后迁上海,四十年只身逃入香港调景岭难民营,次年奉准入台就业,历经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诸苦,每晨必诵经咒各五遍,从未间断。六十二年退休后,每日增诵金刚经一遍,以报佛恩!
  十二、公审获释 释瑞智法师,字含真,湖南宁乡人。曾任长沙佛教支会理事长,宝宁寺方丈,太益寺住持,宝宁义校校长。民国三十八年春被共匪指为大地主,捕押杲山寺月余,提出公审斗争清算,苦刑拷打,至九死一生时,惟默念观音菩萨。夜梦菩萨云:“你要得救矣。”
  三日后,果有本保贫民千余人联名保释。但因另案被控地主,久未归案而被通缉,各县市乡镇匪警,携其早年照片到处逮捕,而续逃亡。躲在湘乡檀木桥小庙楼上,诚念观音圣号达三月之久,长满胡须,与相片判若两人,不易辨认,数次被捕获释,辗转来台而幸免。
  十三、屡救重圆 钟石盘居士,江西人,现住台湾省台南县新营镇中兴路四八号。民国卅八年八月任国军某部军官,在赣南安远山中行军,与匪遭遇激战被围,至弹尽援绝时,决分路突围而走最后,追匪已至,急跳山沟,匿水草中,同伴数人亦随跳下,急喊:“大家不要动,一齐念观音菩萨。”
  而枪炮及杀喊声震撼山谷,匪沿山沟搜索,对柴草深处,一阵扫射及手榴弹,草木皆焦。正危急中,忽降大雨,天色渐暗,得趁机爬过两山,脱离战场。但各要道均有匪把守,土民亦趁机拦劫,行动困难,昼伏夜行,而苦路径不熟。钟再提议念观音圣号,求指引出路,果来一樵夫,示愿带路,见众已饿三日,都走不动,即领往其戚家吃饭后,引抄小路前进,辗转介其亲友带路供饭,得追上最后一群战友,均被拦劫,仅以身免,或因抵抗受伤,凄惨万分!入广东境,惟土共沿途袭击,因赶路先行,仍常念圣号,忽遇一乡人指左一小路云:“东山有土共,可由此绕过去。”
  果平安无事。惟荒野无人,雨大天暗,无处容身,忽一庙宇,老和尚开门让入,殿上正是日夜祷念之大悲观世音菩萨,便同跪拜叩谢!次日到梅县城内,已成真空,从各店门所留粉笔队标,知各部队均已通过,有水旱二路可以前进。虽水路多险,因脚已肿烂,决定乘船。但船均被拉走,仅一帆船,亦被伤兵雇妥,每人船费三银元,尚可挤上。当共将钱掏出不到五元,忽见徐君来云:“到此数日,因全家十余人,无法再走,祇好暂住。愿将卖衣物所得,分予接济。”
  即回取钱,将船费解决,迅告客满。行不多时,突闻枪声,一人中弹倒钟腿上,急朗念观音圣号,便船停枪息,死二伤九,而钟之同伴均安无恙。土共命均空手上岸,上船检查,搜去手枪一支,方准开船。晚抵松口,匪来监视,候次日命齐上岸排队,先搜光身藏金戒银元等,再搜船上,方准放行。迄至匪军前线,挡住去路,均押上岸讯问,钟恐问出真情被扣,愈默念圣号,忽闻匪干吹哨集合,命众上船,顺流而下,迅入国军防线,安抵潮汕,与部队集合。幸遇失散之妻,据告沿途亦遇车翻船破匪劫等危险,因虔念圣号,得保平安。惟候钟十余日,几全绝望,竟获破镜重圆,皆至诚所感也。
  按匪搜时之大雨,带路之樵夫,指路之乡人,容身之庙宇,开门之老僧,接济之徐君等,皆观音之所化现,否则何相遇如是之巧耶?
  十四、获匿安离 丁敏之居士,浙江绍兴人,现住台北市北投公馆路一四七号。早年肄业杭州浙江法政专校时,即皈依太虚大师,精研佛学,曾着金刚经及心经集注,广印普施。历任行政军法等工作垂五十年,因诚念观音圣号,参与剿匪抗战,皆履险如夷。胜利后任国防军法局副主任,局长徐镇公,名业道,湖南湘潭人。三十八年随政府迁移,由南京、广州、重庆至成都,十二月十一日随徐夫妇及女飞昆明,适云南省主席卢汉叛变,人机均被扣,情况危急,劝徐夫妇及女同念观音圣号,获同匿机场气象台,徐以所穿中将领章之黄呢军服,换得该台勤务兵之灰布军服,伪装病患,同住某私立医院,犹疑信参半云:“我母信佛念佛,常念心经,如将心经内容使我了解,方能起信。”
  丁即费时两昼夜着心经浅说,徐阅后始诚信默念,得率妻女与丁同乘运烟叶之货车离昆,仍均默念圣号不停。经匪区黔桂道中,迭遭两旁山上匪军乱枪劫车,幸获冲出。惟徐夫人疑不肯念,独被枪伤,裹伤随行,同由广州香港,安抵台湾,徐即退隐学佛,印送心经浅说,以报佛恩。丁任军法局第一组少将组长,及国家安全局第三处副处长,恭书弥陀、法华、药师、地藏、金刚等经,暨三时系念佛事,影印行世,福慧双修,故寿而康。
  十五、不出樊笼 沈琢之居士,民国三十九年冬仍居上海南市。女婿已先来台,虽由香港汇款接济,终非长久之策。申请入台,又恐携眷增婿负担,考虑至再,殊难自决,乃虔祷海潮路寺观音大士,蒙示第十四签云:
  宛如仙鹤出樊龙 脱却羁縻处处通 南北东西无障碍 任君直上九霄中
  自思沪上戚友,思想难测,稍一不慎,祸即随之,签已明示,尚复何疑。迨行意既决,匪警突至,一再谓“汝居工人区内,有辱身份。”
  是匪对其经历,早已了然,危机暗伏,如处樊龙,签已示警!即毅然携眷赴港,安抵台湾,克享自由,无异身入九霄矣。
  十六、安出重围 余姓毛,名凌云,号惕园,湖北通城县人,现住台北市吴兴街二八四巷十七号之一净莲别墅,父握诚公,母郭太夫人,因连夭两子一女,余又早产体弱,甫三朝,即寄名观音菩萨座下,便蒙慈佑,关星顺度,易养成人,频逢内战匪乱,皆逢凶化吉。民国二十一年起从事革命情报工作,常出入匪区,搜集匪情,均履险如夷。如行经大沙坪时,匪军甫退,死伤遍地;匪攻崇阳县城,适值公出,迄返崇匪军已退,幸免惊险。抗战胜利,奉派由重庆携眷飞平,主持华北汉奸之侦讯检举及匪谍匪俘之侦捕审判感训等工作。至三十七年平津危急,忽奉令兼北平警备总部稽查处长,勉维平市治安,以利坚守。次年一月廿三日华北剿匪总部傅总司令作义与匪签订局部和平条约,被匪指名索交,傅忽深夜电召,急诚恳观音菩萨默佑,蒙示六十一签云:
  啸聚山林凶恶俦 善良无事苦煎忧 主人大笑出门去 不用干戈盗贼休
  内子郑侣梅在傍笑曰:“君既大笑出门去,当可安全脱险。”
  即自求一签,蒙示三十六签云:
  功名富贵自能为 偶着先鞭莫问伊 万里鹏程君有分 吴山顶上好钻龟
  解曰:吴山系杭州山名。余亦笑曰:“飞机卿亦有分,当可同时脱险,共游杭州也。”
  急驶中南海怀仁堂,警察局长杨清植等已先到,傅当延见云:“此次局部和平诚非得已,诸君安全,自应负责保护,但情况变更,特派机飞送离平,免遭屈辱。”
  次晨内子随车相送,获同飞出重围,安降青岛,免遭惨杀。飞沪转杭候车,同游西湖天竺,二签皆验,从此更深信不疑也。
  十七、频蒙救护 三十八年六月任国防部军法局秘书,偕内子随政府由广州迁重庆,获同皈依能海法师,早晚念佛及观音圣号,求生净土。十一月底转成都,奉命撤退,人多机少,先飞昆明,再转台湾。军法局仅领到机票四张,徐局长自留一张,竟以三张分交余及丁副主任敏之、孙处长拔吾。余以不能携眷同行,应否随同飞昆,诚求观音菩萨决定,蒙示四十签云:
  新来换得好模规 何用随他步与趋 祇听耳边消息到 崎岖历尽见亨衢
  自问不随他飞昆,往何处耶?忽遇黄处长逸公,奉命率夷区土司立法委员岭光电、国大代表杨砥中等赴西康发动夷民游击,邀往参加。即邀孙辞职,携眷乘军车同往,以机票并让徐眷。十二月十日渡新津,次日赴雅安,车经邛崃,桥突毁,始悉西康省主席刘文辉叛变,拟改道乐西公路,径赴西昌,未知安否?蒙示四十二签云:
  我曾许汝事和谐 谁料修为果自乖 但改新图莫依旧 营谋应得称心怀
  十二日回新津,闻云南省主席卢汉亦已叛变,飞昆人机均被扣,竟获幸免。十四日驶乐山,果距匪尚远,次日邀孙等渡江,赴凌云寺礼佛,归舟甫下,突闻匪警,急驶苏溪,渡沉,舍车步行。甫宿苏溪镇,忽一士兵深夜奔告:“乐山弃守,匪军追来,应速行。”
  即遍邀黄等速起夜奔。
  十六日抵峨眉县城,见峨眉山为普贤菩萨道场,邀孙等赶宿山下青龙场,拟登山朝拜。次晨派人返城联络,始悉黄等即乘军车起行,嘱在路旁候车。午餐后登途,因距公路里许,不知黄已随军前进,且行且候。忽一时装少女疾行趋前,顾谓“汝等逃难者耶?吾亦逃难者也。上午十时在峨眉城内忽闻枪声,疾出西关,匪已大军进城,现正追来,应速行。”
  前行数十步,复候谓“汝等今晚赶宿龙池耶?吾亦赶赴龙池,但龙池决不可住,匪今晚必到,宜再前进,以免追及。”
  余当唯唯谢谢!孙友郭冷厂疑为匪谍,密议至龙池拘讯。余以匪谍必为匪宣传,岂反劝速行耶?促先女疾行,旋忽不见,始悟为大士现身垂救,以余夫妇念念不忘,故获随感随应,但以惑业障覆,无由得见本相,惟观其为士兵及女身等劣相耳,由此持念圣号益虔。晚抵龙池,黄等又已前进,饭后众倦欲眠,力劝宵行,并遍邀已睡者均起同行。十八日晨抵新场,黄等及守乐山之刘慕廉军长、川湘鄂边区绥靖主任宋希濂等先已不期而会,商同入康游击,刘允而宋否。匪忽追至,刘派精锐一营登山拒敌,被当地民团叛变夹攻,全营覆没。余等虽已搭乘军车,甫登前山,路毁车停,纷拋车物逃窜。余夫妇仅存随身携带之阿弥陀佛及观音关帝圣像、暨灵签净土文等一小袋,行倦落后,夜深人稀,忽闻泣呼观音救苦者,询知为张锡昌夫人,足小行迟,夫离子散,引其缓行,不顾匪追,晨抵金口河,寻交其夫及子。惟郭全家失散,以其疑而不信也。时黄等与刘军餐毕待发,忍饥随行。二十日宿寿屏山,宋部某副主任追至,获悉宋部分由小路奔峨边小沙坪,引匪集中追击,全军被俘,惟伊逃出。匪再穷追,相距已远,若非分道,决难幸免也。
  廿一日上蓑衣岭,冰雪遍地,百余里无人烟,因岭杨与驻冷水坪夷兵队长李敬扬系旧交,先往假道,率刘军疾进。余等落后,甫入康境,又遭叛军前哨堵击,进退维谷,纷念阿弥陀佛及观音圣号,忽闻檀香馥郁,精神一振,攻击前进,势如破竹,夜抵冷水坪,已无容身之地,忽于路旁得一小屋,促膝围炉,坐以待旦。驻黄木厂叛军一团,凭岩阿沟天险顽抗,刘又密调精锐一营,乘黑夜请夷民导占敌后高山,黎明枪炮齐发,使敌胆寒,再由正面夹攻,激战逾时,忽敌炮弹塞,不支溃退。当越岩阿沟,进驻黄木厂。廿三日占马烈乡,廿五日克富林,获与西昌通电话,欣悉前驻西昌之一三六师师长伍培英,与其岳父刘文辉同时叛变,经国防部保密局西康站长兼西昌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谈荣章,率所属官兵,会同甫由成都飞海口转飞西昌之西南军政副长官胡宗南部国军三连,奋勇击溃,克复宁属各县,迎胡飞昌坐镇。中央派警备司令贺国光兼西康省主席,欢迎速往。廿七日晚餐后,随军由小路步行,过大渡河,谣传匪警,舟小水急,彻夜竞渡,坐候沙滩,手足冻裂。廿九日宿海棠,甫入睡乡,又传匪警,刘军急走,店主呼告,即邀黄等迅追莫及。次日至保安,卅一日抵越隽,途多夷人,询知为熟苗,通汉语,故能相安。而生苗居深山,常出抢劫,或掳汉人为奴隶,同行难友多被掳抢,余等竟平安通过。三十九年元旦承越隽警备分区王副司令派夷兵护送过小祥岭,二日宿邓祥营,三日至泸沽,始通公路。四日宿礼州,谈处长闻余夫妇在后,派车远迎,五日抵西昌,设所招待,并在家欢宴,劝以“夷民善变难驭,弟尚不能在此游击,况兄人地生疏耶?已报奉毛局长电复,饬送兄飞琼转台。惟每周仅换班军机一架次,此次惟一空位,请尊夫人先行如何?”
  忆前“但改新图”之签示,决遵召赴台,惟请同行。候至廿四日始克登机,安降海口,因无入台证,经函请毛局长来电证明,至二月二日乘军机转飞台湾,果“称心怀”,而“崎岖历尽见亨衢”,其显感显应,皆如此其验且着也。
第二节 救外患劫
  一、救日护国 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各占一区。日军所占区内有一寺,供古代传留观音圣像一尊,住持僧允赠供养,祈保两国兴盛和平。即迎往日本,建镇海楼于高丽海峡而供养之。迨癸卯年日俄战争,俄竭全国之力以攻日,水陆并进,其势汹汹。陆则利用西伯利亚铁路直逼海参威,海则尽驱波罗的海舰队,绕印度洋直入高丽海峡。当时俄以日本区区三岛,称霸亚洲,不难一鼓而歼灭之,日本灭,则中国大好河山,自为俄之属地,世界即无与抗颜者。不意是日大雾,日本海军士官都隐于镇海楼观音像前后,以伺俄军踪迹。忽一线清光,冲破大雾,见俄舰队尽集在前,日军皆奋勇争先,一鼓冲到俄舰之侧,将其全部击沉,未沉者皆被俘而大捷。从此日本海军崇信镇海楼之观世音菩萨,为亚洲之大慈大悲救世主。此为驻汉口日本领事濑川,持照片亲证于卢鸿沧居士,曹亚伯记。
  二、护国息灾 日寇侵华,由蚕食而欲鲸吞,民国廿六年七月七日突袭芦沟桥,大战爆发,领袖蒋公领导全国军民长期抗战,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前方各大城市渐被侵占,后方城市亦遭狂炸。三十年更疯狂南进,偷袭珍珠港,攻陷东南亚及太平洋各岛屿,我国各海口均被封锁,滇缅路亦被截断,对外交通断绝,抗战日益艰困。三十一年冬主席林公暨各院部长派屈映光、张子廉居士,赴广东南华寺请虚云老和尚至重庆,商建护国息灾大悲法会,祈祷胜利,救国救民。考试院长戴公季陶任法会长,因参加僧俗人众,分在南岸狮子山慈云华岩两寺同时举行。十二月初八日开经,老和尚在慈云寺上堂法语云:“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三灾八难除,苍生咸觉悟,国泰民安乐,雨顺风调护,菩萨降吉祥,除苦洒甘露。今日政府元尊,合国官绅,启建全国护国息灾大悲法会道场四十九日,令山僧率领全体僧伽,讽诵诸品尊经,加持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大陀罗尼,称扬嘉号,祈观音之慈济,祷普贤之宏愿,转国运于昌隆,使民安物阜,劫难消除,冤敌灭踪,此界他方,均成乐土。”
  次年元旦在华岩寺升座法语云:“今朝新年元旦节,普天同庆皆喜悦,护国法会祈和平,共证菩提圆三德。国运昌隆亿万年,四海欢欣寇消灭,生民齐唱太平歌,岛域归降释冤结。”
  至廿六日法会圆满,后方各城市即未再遭敌机空袭,日寇果于卅四年八月归降,抗战胜利,主席蒋公宣告以德报怨,而释冤结,诚应验不爽也。
  按日本参加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我僧以德报怨,允赠观音圣像,祈保两国兴盛和平。使日俄战争,日蒙救护而免灭亡,而我国亦获保护。讵日寇忘恩负义,侵略无厌,我 总统蒋公领导抗战,蒙佑胜利,而又以德报怨,保护天皇,安遣日俘,慨免赔偿,俾有复兴之今日。而又以怨报德,与匪建交,如不及早悔悟,则多行不义必自毙,其自遭恶报之时谅亦不远也。
  三、祷即和平 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圆瑛大师,住上海大西路圆明讲堂。民国廿六年七月日寇侵华,即组灾区救护团,与上海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共组僧众救护队,并设难民收容所及医院,救护伤兵及难民甚多。十月请国民政府主席林公函介南洋各总商会,率徒明旸前往,召集华侨分组募捐委员会,募款救济。蒋夫人电华侨捐款救济难童,即先汇款倡导。廿八年八月回上海,被敌捕解南京敌宪兵队,惟默念观音圣号,置生死于度外。经十八次严讯恐吓,始终不承认汇款援助重庆中国政府,但将募款救济难民,分汇沪汉各慈善团体,及各收容所与佛教医院之数目,请其调查属实,劝组中国佛教会,以资熟手,亦以老病辞,解回上海交保开释。卅四年四月起每日祈祷战争早息,世界和平,偈曰:“愿消浩劫见升平,世界从兹息战争,各国人民皆利乐,风调雨顺庆丰盈。”
  日寇果于八月投降,祈祷应验。此皆由于领袖 蒋公领导全国军民抗战到底,所得之最后胜利,而观音菩萨之护国救世,有求必应,诚不可思议也。
  四、人舰均安 方伦居士,现退居高雄左营。民国二十六年日寇侵华,年四十一,任楚同军舰轮机长,担任长江下游防务,转战苏皖鄂三省,每遇敌机搜索轰炸时,便念观音菩萨,一年之间,大小军舰六十艘,几被炸完,只剩三、五艘尚能行动。而年逾三十之楚同老舰,却人舰均安,毫无伤损。全舰无一人划破一块皮,流过一滴血,且能试航,安抵重庆,洵称奇迹。
  五、炮轰人安 民国二十七年五日初,日寇进攻河南省城开封,先用重炮从东北方向城内轰击,城内东北角有铁塔,凡十三层,高数十丈,正当其冲。初四日战事进入高潮,炮战最为激烈,所有攻城炮弹,几全集中铁塔,东北面全被击毁。旁有铁塔寺,四周落弹甚多,前后及屋顶布满弹片,瓦多破碎。而城中闹区,落弹不过十杖,伤亡民众亦不过三、五人而已。后据日军云:“因发现塔上有人,故以全力轰击。”
  当时局紧张时,附近未逃之人,多避难寺中,住持严净老和尚,领众齐集大殿念观音圣号,坚信仗菩萨慈力,必能化险为夷。故当炮声激烈狂轰时,虽惊心动魄,震耳欲聋,老和尚要大家高声念,而人心渐定,不觉惊怖。忽一炮弹破墙冲入大殿而爆炸,轰隆一声,弹片四射,天花板破一大沟,四周木柱板壁,洞伤殆遍,竟未伤一人。所有玻璃佛龛、佛像、挂图镜框、供桌供品等,亦毫未损伤。尤以德光法师依壁而坐,板壁及座椅全毁,师自椅上跌下,竟未受伤。现任狮子吼主编法振法师,当时亦避难该寺,叹为奇迹。
  按塔上无人,日寇所见者,必为菩萨示现,引敌集中炮击,使闹区落弹甚少,减少军民死伤。尤以弹穿大殿爆炸,竟未伤人,皆蒙护佑也。
  六、堕江获救 崔慧朗居士,生长上海,毕业教会学校,得咯血症。迨嫁江苏澄东县周庄乡龚大千为妻,翁龚宗元,皈依印光大师,持戒念佛,创办皈光莲社,宏扬佛法,获常追随。夫宦首都,随居数载,民国廿五年冬咯血复发,求观音菩萨垂佑,梦见衣冠整洁之青年,授饮清水一杯而即愈。廿六年抗战军兴,南京撤退,其夫仓卒登轮,拟赴汉口,驶至九江下游,忽遭敌机轰炸,堕入江心,昏迷中急念观音圣号,随手获一箱板,得未沉没。时正黄昏细雨,忽遇英轮经过,得庆更生。崔在家每日加诵普门品,为夫回向,数月后得信平安,在赣工作。当澄东沦陷时,举乡远避,炮火连天,崔独在家,安产一子。各乡惨遭敌劫,周庄乡竟安静如恒,毫无损失。子女五人,偶有疾病,求服大悲水,即奏奇效。遂皈依印光大师,持十斋,誓生极乐。
  七、母女均安 李书德居士,法名慧渡,河北石家庄人。大陆陷匪后,率次女温汉庆,随夫温黻延来台,现寓台中市二分埔慈善寺养老院,女任清水镇国校教员。民国廿六年日寇侵华,从南京逃到安徽徽州,遇敌机轰炸,适在旷野荒地,草木皆无,只好卧伏地上,将七岁次女藏在怀内,以身庇护,一心默念观音圣号,祈保平安。敌机以机枪胡乱扫射,只见人如山倒,死伤遍地,待敌机去后,方从死尸内爬出,所着棉裤,弹穿七洞,母女二人,毫无微伤。
  八、机毁敌亡 虚云老和尚,于福建鼓山出家受戒后,即隐山后岩洞,礼万佛忏三年,常处深山大泽中,一心观照念佛及观音又三年,虎狼不侵,蛇虫不损。后虽参禅大悟,仍一串佛珠不离手,一声佛号及观音不离口,常教人念佛及观音,灵感甚多。民国廿七年夏至广州,陈培根居士有新宅一幢,家住香港,宅中仅留司阍一人,请暂住其楼上佛堂。敌机数十突来轰炸,左右楼房数十幢,顿成墟烬,死人无数,老和尚住处门窗悉震碎,全宅幸无恙,与阍者亦均安然无事。自广州陷敌,广东省政府迁曲江,军政人员时来南华寺,敌寇侦知,以为假寺会议也。卅一年七月某日有显要多人来寺,敌机八架突绕寺不去,老和尚令各僧归寮,客入祖殿,独上大殿拈香趺坐,忽一敌机俯冲而下,投一巨弹,竟落寺外河边树林中,无伤也。机群又复旋绕,忽于寺西十里之马坝,两机相撞,机毁人亡。从此敌机不敢来寺,即南北飞亦绕道而行也。
  九、三救大劫 适西居士,湖南常德人,业中医。世代供奉观音菩萨,皈依三宝,持戒念佛,凡遇危险,皆蒙救护。民国廿八年己卯四月廿六日午后五时,敌机轰炸常德县城,遍投燃烧弹,城内外焚毁过半。时在是缘国医馆,急奔归,沿途火势猛烈,速念观音圣号,求解厄难。黄昏抵寓,妻已锁门,携幼逃走,不知去向。避难者途为之塞,怆惶失措,若有使其西行者,忽在昏暗人丛中闻妻大呼,忙取钥返寓,收拾藏书,与火场仅隔池水,飞熛寓壁,焰已尺余,幸赶至取水浇灭,得免火劫,稍迟一步,则成灰烬矣。
  五月初七日晨在医馆早餐,突来敌机三十余,环绕轰炸,逃避不及,伏地持大悲咒,闻坍墙倒屋声,心慌意乱,讷口不知所云,改念大士圣号,历二小时,敌机始去,幸免于难。急返寓,左右房屋皆毁为瓦砾,寓独无恙。物皆震倒,惟大士像安坐如故。死伤遍地,惟妻等走避不及,虔念大士圣号,被邻屋压倒,幸有木撑住,大小三口,恰在屋架空处,伤痕均无,赖人救出。
  三十二年癸未十月下旬,日寇进攻湘西,大劫当前,纷纷逃避。廿六日由县城奔回,家人正惶恐无措,即率全家十余人,携观音经咒,伏林莽中,同念圣号五昼夜未息。三十日回视住宅,遇四敌兵,仅将皮包取去,并未杀害。敌随入山,距家人伏处仅三丈余而未见。十一月一日敌骑百余沿门经过,人宅均安。而上下左右邻舍,及远近路途山中,被劫遭难者几无幸免,同此时地,惟居士家十余人独免灾劫,均获安全,皆蒙菩萨灵感加被之所赐也。
  按急难时心慌意乱,念经咒均不适宜,惟念观音圣号,字少易念,较易得力而速邀灵感。
  十、狂炸幸免 沉琢之,江苏盐城县人。母信佛,尤崇敬观音菩萨,每日焚香礼拜,虔念大士神咒不辍。日寇内侵,盐城失陷,奉母避居西乡卢家庄,某日友约外出,该庄突遭匪劫,无一幸免。母耳失聪,只顾念佛,未受虚惊,匪亦过门未入。旋迁冈门镇戚家,民国三十年正月廿五日敌机狂炸该镇,戚家三面火起,一部中弹,沉妾甫扶母冲出,火即围堵。沉适因事赴北乡,闻讯赶回,母幸无恙。是年母以寿终,送柩北城,启父茔合葬,距敌甚近,屡察以望远镜,卒未开枪射击。因母虔敬观音,故有如是之感应呵护也。
  十一、遇敌获救 沈载传居士,沉琢之之兄也,中年信佛,尤敬信观音菩萨。抗战时任某师参谋长,一日,穿便衣,乘自行车,赴泰兴古溪查访,途遇两日兵,指为国特,欲杀之,而言语不通,无从申辩,惟默念大悲咒,求菩萨救护。正当两兵举枪相向时,忽一敌军官至,互语片刻,向沉注视后,挥手令去。当此千钧一发时,一念圣号,有感即应,俾死里逢生也。
  十二、船穿人安 钟张冰如居士,江西萍乡人,现住台湾南投中兴新村钟焕臻居士之妻也,常念白衣咒及观音圣号,抗战时随夫辗转各战区,不忘念佛,故获履险如夷,信佛益诚。三十二年秋乘船经鄂西三斗坪,遭敌机轰炸,弹落船之前后,波涛翻腾,默计必死,急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船忽被激靠岸,发现船身洞穿,弹焰未熄,幸免于难。
  十三、屡蒙救护 余家祖传三教并信,因自幼蒙观音菩萨护佑,故敬信尤笃,家堂旅次,均供奉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关圣帝君、及天地国亲师位,早晚上香礼拜,以报四恩,祈保平安。民国廿六年七七事变后,奉调驻黄石港工作,令兼大冶县第二区区长,日夜纷忙,积劳成疾,仍乘轿公出,忽遇士绅田维中,精中医,一药而愈。适敌陆海空军联合猛攻,指挥民众自卫队,协助国军坚守黄石旬余,死伤如积;常出入枪林弹雨之前线,搜集情报,巡视循环狂炸之市区,维持治安,皆履险如夷。廿七年十月廿三夜我军撤离,大冶县政府亦撤往鄂城梁子湖,因兼公职,不能潜伏,曾奉准交卸公职后赴汉口或宜昌报到。次晨始率区署员兵后撤,遭敌前哨追击,且战且退,尚存随身数人。将携出武器等赶交县长向铁,请准离职,适我军撤离武汉,被迫随军沿粤汉路转进,又遭敌机沿路狂炸,前后左右,血肉横飞,断肢残臂,怵目惊心,竟毫发无伤。改行湘鄂公路,至通城县,旧病复发,得返家调养而即愈。因我军撤守九岭,家在敌前,急率全家避难相师山,协助李国器表叔组训岳通临边区游击总队,保卫桑梓,拒敌侵扰,每临危转安。因宜昌路阻失联,被误报临危潜逃,法应处死,廿八年秋经敌前线,赴宜转渝,一路平安,待罪中枢,终获昭雪。调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工作,频遭敌机狂炸,屋毁人安。三十年疏散童家桥,一日空袭,正赶办要公,甫办毕出门,机已临头,距防空洞尚远,急卧桥旁沟中,弹从空降,正当卧处,突呼观音求救,声甫出口,弹随风飘,斜落对岸,竟又幸免。此后频逢艰险,皆遇难成祥。当时尚不知念佛及念观音圣号,犹冥感显应,屡蒙救护,无往而不蒙其覆祷也。
第三节 救盗匪劫
  一、安离匪窟 黄莲芳居士,原籍岭南,迁苏三世。曾留学日本,官法部。民国七年陷匪窟,诸难友中有李居士,日诵经咒不辍。黄初厌之,旋闻李述观音灵感,净土庄严,与因果业报轮回之说,稍发信心,效李趺坐,念阿弥陀佛及观音名号,念久,果觉心中无限受用,一切恐怖怨恨悲愁怒郁之念,霎时尽去。匪旋内哄,与李安然脱离。由是信奉益笃,翌年皈依谛闲法师,戒杀持斋。廿一年奉母朝普陀,廿三年七月母丧后哀毁致病,念佛安详而逝。
  二、火起匪窜 诸城王砚生居士,祖母张氏持观音斋甚虔,斋期必诵白衣大士神咒。童年侍侧,习闻日久,亦能成诵。民国八年七月廿四夜匪突砸门入宅,急救父逃避。及负母越墙而被擒,匪以凶器击母背,王哀号求救,匪释母而缚王,逼索银洋未遂,被解衣架灶上,燃火烧拷,无计奈何,惟忍痛默念观音圣号。匪忽说:“火烧无效,快拿刀割。”
  正寻刀之际,忽村东南梨园屋内起火,烈焰冲天,匪疑救兵到,负货架王出村。捆于树上,纷纷逃窜,解缚逃回,得庆再生。其他转祸福之事,多不胜述。
  三、灯引脱险 王国桢居士,字澄斋,湖北人,笃信佛法。民国九年十月奉简任库伦交涉司长,未及到任,奉派陆参办公处会同筹画外蒙后路事宜,陈镇抚使令兼代财政司长。次年一月蒙匪勾结俄军,攻陷库伦,陈使出走,匪寻财政司索款,并搜杀汉官,遇害者甚伙。王即默祷观音大士护佑,只身变服,傍晚由后门逃出,疾走十余里始脱险。惟外蒙地本寒荒,人烟稀少,时值腊月,冰雪遍地,况在夜间,如不依台站,走失道路,每行至四五日,不见一蒙古包,不得一水井,不渴死即饿死,不冻毙即为野兽所毙。忽见半空隐约有一红灯,时现时灭,依灯前行,至翌晨始见一蒙古包,入内休息,询悉所行即为库恰大道。旋有汉籍军官数人,亦由库伦逃出,偕往恰克图,假道俄境,由西伯利亚铁道回国。后回家寿终。
  四、光引脱逃 陈善吾,住江西石城县屏山市。民国十一年七月匪军过境,拉夫开枪,击毙农妇,农人以锄抵抗,夺获两枪,击伤一匪,匪遂放火烧屋,逢人乱捉,陈避上山,中途被擒,捆缚毒打。十七晚押宿闽边水泗村,欲逃无由。十八日至禾口村,前伤匪死,匪团长欲以陈抵命,定次晨枪毙。陈惟默念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约至三时,监守之匪皆熟睡,遂向后山逃走,遇四哨兵,竟未发觉,得达山顶。见对山一火,大如西瓜,以为寺灯,欲投藏匿,乃若近若远,卒不能至,导引逃脱。过后思之,始知是佛光照引,寺灯安有如是之大,且深夜断无不关寺门之理。匪多防严,非佛光加被,安能脱逃耶?
  五、弹穿未伤 贵阳尊吾居士之至戚某,充某部团长,出兵铜仁,尊为持大悲咒,尊妻为持白衣咒,以求加被。敌以重兵攻团部,弁兵死伤甚多。某身当敌冲,枪弹数颗,穿入所着短袄,而身无微伤,卒能以少胜众。
  按戚为持咒,即蒙加被。普劝我陆海空三军官兵于作战时,皆虔念观音圣号,其家属戚友亦皆为念,必蒙护佑,弹不能伤,战无不胜也。
  六、匪竟无睹 王相勤,世居潍县东乡之涌泉庄,营商外埠,恒不归。妻胡氏,性慈善,笃信佛法,虔奉观音菩萨,三十余年未稍懈。民国十六年其乡匪炽,各村骚然。七月十六夜匪突闯入,邻某起御而被击毙。胡闻枪声,急唤二子令速匿,长子汝仁已成童,次子汝义方总角,均就学乡校,梦中惊醒,仓皇失措,胡即携子奔西屋佛堂,叩求默佑。俄闻诸匪越垣入,恐匪知二子匿处,乃阖门立庭中,遂被执。喝问将子匿何所?诡云在校未回。匪不信,遍搜不得,入佛堂三次,时皓月当空,火光照耀,纤微毕见,二子呆立案傍,匪竟无睹,亦未抢掠。临行释胡,抱其甥女而去,因女啼哭不止,难于藏匿,越二日夜忽送回,非蒙菩萨呵护而能若是乎?亲友咸劝控究,胡曰:“甥女已回,财物未失,不愿再结怨也。”
  未几,通匪之人忽发疔毒暴毙,诸匪亦罹法网,此作恶之现报也明矣。
  七、甫念即释 隆溪师,字界虚,俗姓谷,初学道,外号谷老道。收徒致中,憨厚耿直,心无曲折,久居山中,多行善事,修桥铺路,施舍济贫。谷告致中云:“我师常说出家错,道教不能了生死,悔恨已迟。汝有机会,可另投明师出家为僧。”
  民国十四年遇倓虚大师,代师收为师弟,致中为徒侄。十六年大师在长春修般若寺,由隆师徒上山采木料,曾在大森林中迷路,数日不得饮食,正饥渴时,念观音菩萨救苦,忽一六十余岁之老人持篮送饮食至,食毕指引一路,转眼即不见。迨木料砍齐,趁冬天在冰上滑下山,编成木排,俟春冰雪融化,顺水放下,至江边装火车运往市区。放木排时,忽遇土匪索款,殴以柳条,隆师体壮,为法忘躯,竟不言语。后用木棍打,无钱要命,痛极念观音菩萨,匪忽放木棍云:“你不早念,早念我早就不打了,你去吧!”
  真是菩萨感应,回长春后尚有伤痕。
  八、赎回病愈 镇海李觐丹之子,为洋行买办,得吐血病二年,时吐时止,即不吐时,痰中亦常带血。忽被匪绑去,全家为念观音求救,并请法藏寺僧助念。匪当索银五十万元,李家祇允五万,匪首谓非五十万不可,但每说五十万时即头痛,后竟以五万元赎回。且自匪绑去后,非但不吐血,连吐痰亦不带血,二年余之痼疾,竟由被绑为念观音而痊愈矣。
  九、安保一乡 陈允杰居士,字子英,皈依印光大师,法名智英,江苏南通东社人。喜修庙造桥筑路等善事,常持观音圣号。民国十九年该乡迭遭匪患,每化险为夷,幸未遭难。遂在本镇普陀寺组织定课念佛同志会第六分会,每逢朔望,集会念佛及观音,得保一乡平安。
  十、指点脱难 山东诸城王舜卿居士,茹素念佛,求生净土。子熙敬充普庆学校教员,每放学皆张某送归,见王念佛,问有何利益?王谓能避灾劫,张信之。民国二十九年九月张被匪掳,同难者七人,三日不得食,张惟默念阿弥陀佛及观音圣号,以求解脱。因国军追剿,匪亦饥困,至费县,令逾围就食,一云不能,匪即毙之,仍迫令六人赴围外洋沟口,先坐少憩。张忽觉背后有人指点,乃起沿墙根南行数十步,陡闻炮声,同难五人,已血肉横飞为炮弹轰毙矣。张即潜逃返里,向王道谢,此念佛灵感之不可思议者也。
  十一、独免损伤 郭振声居士,在苏州景德路开合发纸店。民国十九年至报国寺皈依印光大师,当蒙开示:“现处多难之世,当至诚念佛,并念观音圣号,即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次年腊月去上海,适值一二八事变,不能回苏。至二十一年春火车路断,由轮船绕嘉兴,往返苏沪,常被盗匪抢劫。郭乘小火轮回籍,因怕抢而默念观音圣号。盗匪忽来,船上中人,均被抢光,惟郭一人为大胖子,身穿皮袍,在众人中,盗匪并不问他,毫无损伤,平安而回。可知念观音菩萨,决蒙加被,不至或有意外之祸也。
  十二、求救得脱 王昌声,住安徽宿县顺河集,营杂货业。承友赠普门品,如获至宝,朝夕虔诵不辍。常负善书,逢人劝化。讵土匪蜂起,烧杀抢劫,丧命倾家者不少。集有通匪之徒,约匪于民国廿一年九月廿日晚来集抢劫,并劫佛堂。匪到即先捉王,再挨户抢劫,将尽遭毒手。正默求观音垂救,忽有先一日至集东二里许之县保卫团队数百人,闻匪警即四面包围,获匪二十余人,救出肉票两名,王亦脱险,此念观音之感应也明矣。
  十三、每求必应 江苏黄慧淳居士,在黄泾镇开小店。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妻方产一死孩,廿一日盗匪忽来,无法逃避,遂默念观音菩萨,惟求匪勿上楼,免惊产妇,余无所惜。匪遍寻店内四次,果无一上楼,得保无恙。而全镇被匪抢劫,无一幸免。廿三日七时半突闻湖匪又来,市民逃走一空。黄率妻儿匆逃荒郊,银货均未携带,遂在荒地礼拜观音菩萨,恳求慈佑,俾匪稍留余银,以维一家七口之生活,免遭冻馁。匪去回店视之,楼上楼下,洗劫一空,惟床铺底下之银数十两,果均存在,藉维一家生计,得免饥寒之苦,皆蒙菩萨感应之所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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