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官一边摸着两乳,底下只管抽弄。又道:“骚肉,你可曾与哥哥如此快活否?”
巧娘把头摇了一摇,把二叔一搂,道:“我的阴水已来了。”
二官停住了,只见巧娘四肢不动,就如那死人一般。二官想道:“果弄得他半死了。”
便轻轻伏在他身上,须臾之间,巧娘叫道:“我待死也。”
二官道:“我见你丢了,故不动着。若是弄到如今,真正死矣。”
巧娘道:“怪不得妇人要养汉,若止守一个丈夫,那里晓得这般美趣?”
二官道:“取裙幅来拭净。”
巧娘道:“今晚带了本钱来的。”
即忙两边拭了。二官道:“今夜月望,和你穿了衣裙,往天井中一坐,可好么?”
巧娘道:“岂不闻:世事尽从愁里过,人生几见月当头。”
巧娘随拿一条小凳,双双坐了。二官道:“昨晚那门是我开的,故意把果子藏了,此计方得脱你的身子,你道乖不乖?”
巧娘想一想,道:“真乖。”
二官道:“今晚我与你再一计,明日换了我在里边,连中门也不须关得,你道可好么?”
巧娘道:“若得如此,这是天从人愿,有何不好?”
二官道:“我与你到楼下,见景生情便了。”
巧娘欢喜,与二官从黑暗处走到楼下,又听上边鼾声不绝。二官把溪边后门开了,拿一个空果笼,丢在溪中,道:“嫂嫂,你少停闭了中门,拿这核桃箱里核桃,倾翻在地,你便上楼闭门而睡。待我叫响,不要起来,凭我们怎嚷,等他上楼敲门取火,你只做才醒模样,方才开门,自然夜夜安眠矣。”
巧娘道:“又乖。”
二官道:“再弄一弄,如何?”
巧娘道:“今夜太狂了些,且住,你出去罢。”
巧娘把中门拴上,又去把核桃往地下一倾。那一响好不利害,只听得丈夫叫道:“那里响?”
二官在外也叫:“那里响?”
巧娘上楼,拴好了门,坐在床上,忍不住的笑。奔山走下楼来,月光照如白昼,看见道:“不好了,又有贼了!”
忙了手脚,走到核桃内,绊倒,核桃又滑,连起了数起,才得起来。叫巧娘,又不应声。开了中门,二官说:“是甚么响?”
奔山道:“又有贼了。”
将后门开开了,忙上楼去叫巧娘。把房门着实敲了几下,巧娘假作睡声道:“来了。”
随开了房门。奔山进去道:“快取火,不好了,着了贼了。”
巧娘说:“二叔是精明的,他在外边歇,为何又被盗?”
奔山道:“是后门来的。”
拿了灯火一齐去看。二官道:“不知偷了多少去了?”
往后门外一看,道:“一个果子箱还在溪里。”
奔山道:“苦也苦死,怎么好?”
巧娘道:“如此偷将起来,不须几时,把这些本钱都偷完了,看你两伙计怎么开交?”
奔山急了,道:“罢,店后,我们两个老家人睡着,看还被盗?我召二叔仍旧上楼睡。”
巧娘道:“果然有理。”
去把后门关上,大家收拾起核桃。张仁道:“是个蠢贼,这核桃是响的,偷了岂不响?”
二官道:“还亏他响,不响都挑去了。”
奔山叫:“巧娘,你上楼去,二叔拴了中门,我往外边去睡了。”
二官把中门拴上,走到巧娘身边道:“好计么?”
巧娘道:“我就来了。”
把灯放在楼上,把房门故意关得十分响了一声,稳丈夫的心,轻轻的就大开了,悄悄的走将下来。
二官一见,便道:“我和你楼上去睡。”
两个即时上去,脱下衣裙,竟上了床。搂着笑道:“想开门养汉,召当作把戏一般。”
把那阳物凑着花心,提来提去。巧娘笑道:“夜夜搂着你睡,心愿足矣。”
二官道:“若召搂着睡,心愿还未足哩。”
巧娘把他身子摘了一把,骂道:“贼精。”
二官道:“方才你偷核桃,不是贼妻么?”
巧娘又摘了一把,二官道:“我这身子将急要出。”
巧娘道:“忘了一件要紧的东西。”
二官道:“席下有草纸。”
巧娘道:“那是你的本钱。”
二官骂道:“骚肉,亏你这般骚,那老头儿与你怎生发作?”
巧娘道:“他也不是如此,我向来也不是这般。”
二官道:“正是:说话说与知音,有饭赠与饥人。
宝剑卖于烈士,红粉送与佳人。”
巧娘说:“不是这般说。正是:
佳人有意郎君俏,红粉无情浪子村。”
两下里相爱相怜,那些光景是自然而然的了。去把二叔那物一摸,已是枪一般挺着。巧娘道:“让我来做个倒浇蜡烛。”
二官道:“你今日太狂了,明日罢。”
巧娘笑了一笑,便又干将起来。未知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