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八
靖康中帙二十三。
六月一日丙申朔前降姚平仲立赏告捕指挥更不施行。
三日戊戌河东宣抚使种师道罢以李纲充河北东路宣抚使。
遗史曰:种师中失利於榆次金人急攻河东种师道请会山西陕西京畿之兵屯於青沧滑卫河阳预为防秋之计朝廷不从遂罢师道宣抚使少宰吴敏门下侍郎耿南仲以为中国势弱夷狄(改作金人)方强用兵无益宜割三镇以赂之谢克家孙觌李擢李会王及之王时雍刘观七人结党专附南仲以坚和议知枢密院事李纲以为祖宗之地义不可弃割之徒资敌势使生灵陷於夷狄(改作异域)岂为民父母之道哉!上念祖宗疆土哀恻黎元乃从纲议为再援之计敏南仲请以纲为河东宣抚使上欲用纲而纲辞以非将帅才不任其责御史中丞陈过庭侍御史陈公辅皆言李纲儒者不知军旅将兵必败。又言纲忠鲠异众为大臣所陷他日成功亦死败事亦死不宜遣纲使纲出衄则太原失守贻忧近甸祸生不测非计之善敏南仲以他将庸谬无逾纲者朝廷以枢衡之臣督责诸将则孰不为用是时太原安抚使张孝纯数遣人以蜡书告急上深念太原困悴而朝议咸欲用纲。且见忠鲠果锐期於立功乃以纲为河东宣抚使公辅与谏官余应求言纲不当去朝廷上怒皆罢之。 传信录曰:种师中殁於军前师道以病免归执政间乃有密建议以某为宣抚使代师道初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之师还抵中山河间两镇兵民以死固守不肯下肃王张邦昌及割地使等躬至城下说谕即以矢石及之乃退沿边诸郡亦然而种师中进兵逼之金人出境两镇无虞粘罕(改作尼堪)之师至太原城下太原亦坚壁固守粘罕(改作尼堪)屯兵围之姚古进师复隆德府威胜军扌南北关累出兵互有胜负然不能解太原之围而师道驻滑州复以老病乞罢上纳建议者之说决意用某宣抚两路督将士解围一日对睿思殿谕所以欲遣行者某再拜力辞自《陈书》生不知兵围城中不得巳为陛下料理兵事实非所长今使为大帅恐不胜任。且误国事死不足以塞责帝不许即命尚书省出敕令面授某奏曰:藉使臣不量力为陛下。
行须择日受敕今拜大将如呼小儿可乎!上乃许别择日受某退即移疾在告入子乞致仕力陈所以不可为大帅。且云:此必有建议不容臣於朝者章十馀上辄答不允。且督令受命,於是台官余应求谏官陈公辅相继上言某不当去朝廷上皆以为大臣游说斥去乃无敢言者,或谓某曰:公知上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边事乃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尔公坚卧不起谗者益得以行其说上。且怒将有社邮之赐柰何某感其言而起上命录裴度传以赐予入具道吴元济以区区环蔡之地抗唐室与金人强弱固不相侔而臣曾不足以望裴度百分之一以度况臣实为非伦。且言诸葛亮出师表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後汉之所以倾颓也。夫君子小人於用兵之间。若不相及而亮深以为言也。诚以寇攘外患有可埽除之理而小人在朝蠹害本根浸久虽去其患有不可胜言者是以吉甫赞周王以北伐必有孝友之张仲裴度相唐宗以东讨必去奸邪之元稹用能成功国史君子小人之不两立从古巳然臣窃观陛下嗣位之初适曹金人入寇(改作汴)宵旰忧勤励精图治思刷前耻虽帝王勤俭之德无以远过然君子小人尚犹混淆於朝翕讠此成风殊未退听谓宜留神照察在於攘逐夷狄(删此字)之先朝廷既正君子道长则所以外患者有不难也。今取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节其要语辄尘上听上优诏宠答宣抚司得兵二万人而阙马某白上曰:戎事以马为先今乏马如此无以张军容天宝末封常清出师幽蓟人观之见其军容不整皆叛去今臣出师安知无窥觇者所系国体非细故也。事迫矣。请括都城马给价偿之可得数千匹上以为然令条具以闻既而榜於开封府曰:宣抚司括马事属骚扰可更不施行其意与前所榜同余窃叹息而已期以六月二十二日启行而庶事皆未办集乞量展行期上批曰:迁延不行,岂非拒命某惶恐入子辨所以未可行者。且曰:陛下前以臣为专权今以臣为拒命方遣大帅解重围而以专权拒命之人为之母乃不可乎!愿并罢枢管之任择信臣委之得乞骸骨因以尚书右丞知枢密院事宣抚使告敕缴纳上封还遣使辄召数四余入见上具道所以为人中伤上颇感动乃以二十五日戒行。
五日庚子圣旨蔡京蔡攸永不放还。
臣僚言爵禄者朝廷设之以待天下之士崇德报功虽人主不得以好恶私焉况天下哉!自古贤者在位能者在职然後百度修庶绩凝方夏安奸宄消伏戎狄不敢轻侮中国(删戎狄此八字)百王由之。若出一轨自崇甯初蔡京辅政首乱旧章排斥异巳汲引同类待以不次朝脱冗散暮翔严近常情鲜克自重,於是枉道求合汨丧廉耻靡然成风凡所厚善不独显荣其身。又及其子孙不独及其子孙。又及其亲戚故旧阴相依重盘根错节牢不可破二纪之间门生故吏充刃天下然才者少不才者多省事者少生事者多贪残苛刻远迩告病此犹非京之本事也。察其立三卫置四辅疏兴化之水修临平之塔。又令许敦仁奉请太上皇五日一视朝当此之时孰不为朝廷寒心幸其族子有所陈告台臣因之论列其事太上皇虽全纳污犹令堑其坟山京之僭心终不肯巳。又加王安石王爵欲自为介梯众论喧腾心不自安复封韩琦以塞人言而蔡确何执中郑居中童贯皆因之为例封王矣。本朝之封王者不过国初功臣及后族耳隳国朝之法长奸雄之心京凶悖之情遇事辄发不可一二数也。赖太上皇圣明不为京邪说所惑京知狂谋终不得逞,於是结附戚里内侍交通宫禁肆所欲为以耗国财以弊民力心欲坐视颠覆以快不逊之志邓洵武范致虚等托为绍述之言以助京劫持上下而何执中余深林摅薛昂皆其死党济其奸谋成其羽翼使不可制太上皇每下诏书施行善政皆为此辈壅遏是以人心日益愁怨国势日益陵替权门日益强盛朝廷日益孤弱赵挺之刘逵张康国郑居中刘正夫虽号与京不同然引用群小梗闭正路亦率由一道蔡卞蔡攸乃其子弟相与违异有。若仇敌考其踪迹实皆同恶相济至王黼为相奢汰愈甚开边黩武祸及生灵迹其所来亦本由京势位相轧乃相攻逐遂至犬戎(改作敌人)窥伺变生一旦太上皇播越宗社阽危虽其所致非一要之造端立本舍京而谁天锡陛下刚健文明自嗣服以来元恶大憝以次窜殛忠臣善士悉皆搜扬盖欲恢复祖宗宪度以幸天下传闻四方靡不舞然京之降黜屡有指挥而罚不当罪舆论所郁纵朝廷未欲诛於两观之下犹当投之海外以示薄责其宗族婚姻因京而至显官者望悉改正上以谢宗庙社稷之灵下以慰生民之望无使馀恶复炽殄败风俗然後将何执中余深邓。 洵武等第其罪恶各加贬责所有王安石等王爵亦乞寝罢陛下明目达聪察而揆之大革浇浮一陶淳厚则太平之基可立而四方日靖矣。愿陛下留神裁察取进止六月五日奉圣旨京攸永不放还如臣僚敢有引荐当正刑章仍报行言章。
六日辛丑有流星大如五斗器自东南起明照地众星随之向西北而坠有声如雷荧惑犯右执法。
资政殿学士刘除宣抚副使解潜除制置副使代姚古徽猷阁待制折彦质除河东宣抚司干当公事与解潜治兵隆德府自威胜军救援太原张灏节制河东陕西军马应援太原。
是役也。折彦质为宣抚司干当公事与解潜治兵於隆德府潜辟赵鼎为制置司干当公事是时真定在河东最为坚垒朝廷以金人方攻太原防其东轶犯河朔之地乃以真定府路安抚使刘为宣抚副使领兵五万守辽州以扌其後真定府路总管王渊钤辖李质皆从辟置先是统制武汉英将京军三千人救太原以兵少遂来真定见请益兵不与汉英至五台山见庞僧正说庞僧正聚集本山僧行往代州欲劫金人之背未出五台山界遇金人战不胜汉英走入平定军瑜珈寨中推擂木下打死汉英虽不得真定之兵然真定武勇尽为率之以西繇是真定遂虚矣。。
八日癸卯张孝纯除武当军节度使。
制曰:门下总帅以顺为武克宣捍敌之能行赏无常胝功宜懋畴庸之典眷时贤帅乃国名臣允资屏翰之良诞锡丝纶之渥弗龟诹日读命廷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张孝纯学粹而行高志刚而识远恂恂躬儒雅之度盘薄乎!胸中之奇宪宪备文武之才纵横乎!域外之议自专将阃实广庙谟闾里辑甯士卒悦服属戎虏(改作马)之侵轶抵并门而攻围夙夜励兵民之心咸奋节谊上下体朝家之念叶赞智谋讫保金汤之强屡挫犬羊之锐(改革者作式展韬钤之秘)载惟忠荩良剧叹嘉是用仍抚太卤之故疆遥授武当之重镇索兜戟纛益位於多仪干戈戚扬靡繇於内御亟视秩於亚保兼进侯於旧封衍以爰田倍之贡赋并推异数昭示至公於戏光弼之守太原终成殊绩吉甫之伐犭严狁尚倚壮图往承宠章只迪猷训可特授检校少保武当军节度使进封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差遣如故。
王禀除建武军节度使。
制曰:门下奋干戈之卫烈士之所愿忠图疆场之名明主之所经武眷予宿将涣以殊恩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镇西军承宣使武安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王禀性质沈雄智谋深静便弓剑之习负劲气於山西贯韬钤之书走雄名於塞外久率戎伍夙著战功比总帅屯往护并晋属金寇(改作人)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城之受攻自冬及夏轩主帅之策饬备则严属兵民之心致命无贰精意可动於众胆声威能折於奸锋欲示劝认茂勋顾何爱於异数高牙大纛超授於价藩贞食爰田并加於正赋於戏赏不逾月矧巳厚於念功志欲及时尚益坚於许国畅我武节勉示显庸可特授建武军节度使进封太原郡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十五日庚戌敕解潜诸将士。
朕以戎羯犯顺(删此四字改作金师)ㄈ扰边陲(删此二字)攻围太原累时未解卿等率师援应颇闻将士遇敌血战冒犯锋镝奋不顾身非忠义所激安能如此朕闻之感叹不忘於中然贼(改作敌)众方猖未即殄灭一方之民久困荼毒重惟国家抚养将士固巳有年今日国家有急非卿等尽命竭力所向无前安能使朕得宽忧顾但战者危事今令卿等挺身冒难以致创残每一思之痛。若在巳今降赐金一千两金束带五条战花袍三十领卿可用激赏中伤用命将士将来第功自节度使以下皆为赏典。若更有奇功便加开府仪同三司朕自闻进师寝食俱废卿等其副朕怀早建勋烈身取富贵泽流子孙日伫捷音更宜加勉。
十六日辛亥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臣僚上言臣闻宰辅得人则嘉谋日告於上善政日施於下四夷闻风而畏遁百姓安土而乐业傥,或不然而。又怀奸误国则罪不可逭臣近论列前太宰白时中李邦彦尸素无耻悖慢不逊及与王黼梁师成蔡攸相为表里等事未蒙指挥施行况其罪恶更有深於此者臣请言之昨金虏(改作师)匪茹提兵(删此四字)犯(改作至)阙比至京城(删此四字)闻陛下嗣位感叹畏服已有悔过之意宰辅不才仓卒无谋时中则请避地於襄阳邦彦则请割三镇之地廖懦不忠士庶愤怒流放之诛其可後乎!昔在章圣时契丹举兵入寇是时或请幸蜀或请幸江南惟寇准独主北伐之议狄人(改作契丹)畏威求盟而退观此则时中之罪大矣。及仁宗时。
契丹骄蹇辄请关南之地是时富弼奉使为陈利害之端而狄人(改作契丹)辞服观此则时中邦彦之罪大矣。其谋虽异其罪则同今尚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优游里第典领宫祠未正典刑士论汹汹臣愿陛下特敷睿断重加黜责以为大臣误国之戒取进止六月十六日奉圣旨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中兴姓氏录曰:李邦彦宣和七年拜少宰时四方已乱而奢侈愈甚小人满朝略无一言谏诤靖康初拜太宰闻金人军中嗤笑曰:南朝信果无人大金犯京师邦彦劝上为避狄(改作敌)之计。又力主与之讲和为便令李邺郑望之往使於大金请和虚张敌势惊吓朝廷肃王张邦昌往质於大金诸路勤王兵来皆欲力战邦彦怯懦力沮之李纲出兵救姚平仲为大金所败邦彦乘势罢其右丞士民怨愤大学雷观上书言其罪陈东引进士数十伏阙上书言邦彦乃社稷之贼也。军民数十万大呼阙下会邦彦诃殿出右掖门士人慢骂曰:汝是上皇时浪子岂堪作相至以瓦石击之而不可前从者徐行偃蹇略无保护之意卫士罗列天街至拔刀以待之邦彦乃觉遂急回马衣皂绨藏於密院直抵晚众人散尽方乘轿令私仆抬归府舍乞罢相数日吴敏上书荐其功遂复为相种师道奏请俟大金退必当涉河伏兵一击使无遗类姚古亦请半渡而击之邦彦力沮其谋罢将帅以坚和议故大金得肆其志矣。次日陈公辅言其奸邪遂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臣僚再言其误国之罪安置建炎四年范宗尹为相荐复旧官薨。
十八日癸丑蔡懋落职宫祠分司居住。
臣僚上言谨按蔡懋天资险薄临事倾侧谄附蔡攸结为死党攸在枢府邀求宰相知懋可以频对使懋日论王黼罪恶黼虽罢相道君皇帝察攸素无学术不命以相攸尚引懋同为枢密以报助巳之功当贼扰攘(删此三字)京地成围闭时懋在本兵之地卒无一言以助计画陛下当自知也。今陛下以边事未甯虽在盛暑日再御殿访纳孜孜不遑寝食而懋为大名帅不恤民情不忧边事日用妓乐饮燕广造舞衣戏衫酣醉酣杂殊无体国之意军民皆不堪命欲杀之言喧於道路大臣如是可谓辱国。又按懋革以父确事迹妄加增饰诬诋宣仁圣烈皇后垂帘时事欺罔道君皇帝乞御制确传载懋诬诋之语伸其父劳中外读之无不痛泣此懋可诛之罪也。陛下政事尽法祖宗。
之旧而宣仁皇后保佑前朝功德甚高为懋诋诬言不可读忠义士气拂其膺愿早昭洗陛下尚未暇及臣所以甚惑也。今懋犹带学士叨逸宫祠陛下何以示天下何以劝忠孝臣伏望睿慈落懋所据之职治其莫大之罪授以散官投於岭峤永不放还仰慰宣仁在天之灵天下幸甚候敕旨六月十六日奉圣旨落职宫祠。 又上言奉圣旨蔡懋落职宫祠者臣窃见所降臣僚章疏。若止言懋身为旧辅任当元帅方边事未甯陛下忧勤旰食之时而乃日事饮燕至军民怨望形欲杀之言合重行窜斥。又况所论诬诋宣仁圣烈皇后欺罔道君皇帝二罪之重孰大於此按懋所著父确事节一出私意妄加增饰自古奸臣愚弄矫诬未有敢如此之甚者盖其天性凶暴轻蔑朝廷故居之不疑中外莫不愤叹陛下临御以来虽一夫之冤有不得伸者必为之昭雪而宣仁圣烈皇后为臣下所诋诬负谤抑者有年矣。陛下可不为动心乎!今懋乃止於落职宫祠岂足以坐诋诬欺罔二圣之罪哉!伏望睿断明正懋罪亟行投窜候敕旨奉圣旨蔡懋降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亳州居住。
中兴遗史曰:行旬蔡懋二月罢尚书左丞以资政殿大学士尹大名府得宫祠中书舍人安扶缴纳词头论之。
粘罕(改作尼堪)复夺所割与夏国天德云:内等地。
节要曰:金人初欲攻辽虑独力不能胜之遂於海上许燕云:以结朝廷既得志复叛(改作败)盟取之。又欲入寇中国亦虑独不能胜遂许割地以结夏人至是既见中国之易。又复取先所割天德云:内河东八馆武州惟金肃河清二军在大河之西不能取之。
御宝约束河北之臣不得遣家属。
尚书省子奉御宝批朕托於兆庶之上所赖以共守祖宗疆土者实惟郡邑之臣比闻河朔河东尚有弗思体国惟务便私沿檄去官先遣家属有一於此民何望焉朕念今岁之春我实无备故逃职之吏逭其大戮今边计鼎新可以责其固守矣。法不可驰恩不可再五申三令诛将必行咨尔有众体予至意。
二十五日庚申赐御筵饯李纲於琼林苑。
李纲以二十五日戒行前期赐燕於紫宸殿。又赐筵於琼林苑所以赐劳甚渥。
二十六日辛酉宣抚使李纲犒军斩乐州都统制熙河。
路军马焦安节。
初焦安节隶姚古帐下威胜军虚传贼马。且至安节鼓扇众情劝姚古退师至隆德。又劝遁去,於是两郡之人皆惊扰溃散而初无贼马至是从姚古还阙纲召斩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八校勘记。
将有杜邮之赐(杜误作社)出师表云:(云:误作谓)而亮深以为言者(者误作也。)朝脱冗散暮翔禁近(禁误作严)此犹非京之本心也。(心误作事)太上皇虽含垢纳污(含误作全脱垢字)乃相攻逐陷(脱陷字)《耳》功宜懋畴庸之典(《耳》误作胝)拂龟诹日(拂误作弗)橐兜戟纛(橐误作索)图疆埸之名(埸误作场)战花袍三十领(疑系金花战袍)酣醉优杂(优误作犹)。